,他脑海里重又显现出中尉模样:漆黑头发,黝黑皮肤,脚上靴子咯吱咯吱直响,勋章和纪念章在胸前闪闪发光,还有那绚丽夺目标志着火线负伤绦纹!这怎受得呢?他那嫉妒心怎能忍受呢?这位情人胆怯地打量下周围,就照老朋友们教他那样做:他让那个唯命是从姑娘站立在陡峭河岸上,让她转过脸对着河滩,拉下她身上厚绒裤子。裤子上粗针疏线缝着颜色杂乱扣子。就是这些扣子,给他印象比什都深,因为姑娘这身寒酸服饰曾经在刹那间打消过他那个卑鄙念头。但他很想充当下作*犯科、污辱妇女枉法之徒,而这点使他勇气倍增。总之,他对准嘤嘤啜泣、浑身乱颤姑娘臀部用膝盖蹬下,她就跌到河里去。这恶棍总算没有丧尽天良,特意选个水浅地方,他听到和看到她像条白肚皮鲑鱼,在浅水里挣扎,扑打,冻得惨叫,咳呛出来不是水,而是整个心,于是他畏畏葸葸踏着碎步回家。
从此两个人中间就产生种心照不宣隐秘敌意。
齐诺维在伏龙芝城退伍后,带回老婆:格拉哈在那期间也出嫁,嫁个残废军人,这温和外来庄稼汉躺在医院里时候学会会计业务。格拉哈和丈夫日子过得很简朴,生三个孩子。伊格纳齐依奇心底里明白,无论是格拉哈出嫁,还是她彬彬有礼那声:“您好,齐诺维·伊格纳齐依奇!”——她说这句话时总是垂手而立,然后飞快地跑开——都是他那回粗,bao地凌辱她结果。
任何恶行都不会不留痕迹地过去,而他对格拉哈所做切,当他还是毛头小伙子时,曾洋洋得意地炫耀吹嘘,引以为荣,后来却渐渐变成羞辱,变成痛苦。他原指望在异乡客地,过去事将会淡忘,但当他到部队以后他是那思念故乡,往事在他心里唤起那巨大痛楚,他悔恨交集,终于写封表示忏悔信给格拉哈。
没有回信。
他在回到家乡后第个晚上,就到集体农庄牲口棚旁边去等候格拉哈,她在那里当挤奶员。他把想到、准备好话全对她说,请求她宽恕。“让上帝宽恕您吧!齐诺维·伊格纳齐依奇,没有这个力量,力量已经碾成盐末和在眼泪里块儿流干。”格拉哈停下,让呼吸平静些,清清嗓音,然后哽咽着结束谈话:“在身上不只是灵魂,连骨头也好像掏空。”
从此他再也没有对任何女人动手动脚;再也没有糟蹋过任何女人,他没有离开楚什镇,不自觉地指望用温和顺从,殷勤体贴,改邪归正来消除罪孽,祈求宽恕。但俗话不虚:女人是上帝所造生物,为维护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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