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论文在研究作品,如果那些论文只是证明“毕飞宇这写是因为毕飞宇确实就是这想”,那,文学研究这件事就该移交到刑警大队,警察可以通过审讯作者来替代文学批评。常识是,没有个警察会这干;没有个作家会在文学审讯记录上签字。
小说是公器。阅和研究小说从来就不是为印证作者,相反,好作品价值在激励想象,在激励认知。仅仅从这个意义上说,杰出文本是大于作家。读者阅读超越作家,是读者福,更是作者福。只有少数读者和更加少数作者可以享受这样福。
所以,关于《项链》,依然有话要说。所说这些莫泊桑也许想过,也许从来就没有想过。
切都来源于昨天(2015年7月11号)。就在昨天下午,在电脑上做件无聊事情,其实也是件很有意义事情。——把《项链》重写遍。当然,所谓重写是不存在,只是在电脑上做个游戏,把马蒂尔德名字换成张小芳,把马蒂尔德丈夫路瓦赛名字换成王宝强,把富婆弗莱思洁名字换成秦小玉。几分钟之后,汉语版而不是翻译版《项链》出现。故事是这样——
2005年,在北京,教育部秘书王宝强太太张小芳因为虚荣,她向富婆秦小玉借条钻石项链参加部长家派对去。派对结束后,项链丢失。为赔偿,王宝强和他太太四处打工。10年后,也就是2014年,这对夫妇终于还清债务,他们在国庆长假九寨沟遇上富婆秦小玉。秦小玉没能把苍老不堪张小芳认出来,然而,张小芳十分自豪地把真相告诉秦小玉。秦小玉大吃惊,反过来告诉张小芳另个真相:“那串项链是假。”
虽然是自娱自乐,但游戏依然有它理性依据:今天中国金钱至上,今天中国资本垄断,今天国人太物质,今天国人很虚荣,今天国人爱奢侈。换言之,今天中国和1884年——也就是莫泊桑发表《项链》那年——法国很类似。既然社会背景是相似,北京故事和巴黎故事当然就可以置换。
但是,沮丧地发现,仅仅替换几个中文人名,汉语版《项链》面目全非。它漏洞百出、幼稚、勉强、荒唐,诸多细节都无所依据。任何个读者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发现它破绽——
第,作为教育部公务员王宝强太太,张小芳要参加部长家派对,即使家里头没有钻石项链,张小芳也不可能去借。王宝强和她太太都做不出那样事情来;
第二,相反,哪怕王宝强家里有钻石项链,他太太张小芳平日里就戴着这条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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