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可以依傍,能做
事情只是“重写”。
要说,
重写表现出
个小说家应有
骄傲,
很淡定。
有淡定
理由,玉秀没死,她还活着。无论她未来
人生怎样艰难,
们
起来面对。玉秀不再窒息
,她身体内部
孩子不再窒息
,
也不再窒息
。从窒息当中返回自由
呼吸足以保证
个人
淡定。玉秀是这样告诉
,天无绝人之路;
则对玉秀说,天无绝小说之路。
时光从来都不能倒流。所见过
时光倒流只有
次,那在电影《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上。这部天才
、流光溢彩
无厘头让
震颤。
想说
是,任何人都不具备超现实
力量,
更不具备,但是,没有电光火石,仅仅依靠“活下去”
愿望,时光真
倒流
。在
写作生涯里,这是虚构所授予
最高奖励。
没有获奖感言,只有心平气和。
4个月过去,最终,
把遍体鳞伤但依然活着
玉秀带到
贾梦玮
面前。这不只是
部作品
完成,
愿意把它看作自己
成长。
说“成长”可不是
句空话,它有非常具体
内容。——作为
个小说家,
对想象力有
些修正性
认识。
毫无疑问,想象力是最神奇孩子,他白衣胜雪,光芒四射,万千宠爱在
身。
爱他。但是,即便如此,
依然要说,你不能为所欲为。在任何时候,为所欲为都意味着邪恶。哪怕你正在做
件最为正确
事情,你也不能侵犯
个普通人——比如说,
——最基本
、最日常
情感。你不该无视
感受,无论
多
爱你。你没有资格让
臣服。如果你太过分、太骄横,那
孩子,你坐下来,
想
们该谈
谈
。
想和你谈
谈权力,——你究竟拥有多大
权力?你
权力该不该受到制衡?
其实,问题核心在于,小说家究竟该拥有多大
权力?作家在他所虚构
人物面前可以不可以为所欲为?严格地说,这不是
“思考”得来
问题,不涉及“形而上”。向
提出这个问题
是
位年轻
乡村姑娘,她美丽、轻浮、虚荣。她叫玉秀。她是第
个向
提出质疑
虚构人物。是她,让
真正面对
人类
基本情感。同样是她,让
真正面对
人类架构性
基本常识。可以说,
塑造
玉秀,玉秀也再造
。
如果你定要说,《玉秀》
第
稿比《玉秀》
第二稿更有力、更锐利、更传奇,
会这样告诉你,那又怎
样?
是
个骄傲
男人,《玉秀》之后
直保持着小说家
职业自豪,这就比什
都重要。
2015年3月11日二稿于南京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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