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昌还是拿起空水瓶，缓缓地走出去
。
陈松林和黎纪纲漫谈
阵，小陈说到《彗星报》办得不错，最近几期他都看。
“要把刊物办得有水平，很不容易。”黎纪纲思索着。“如果有钱，多订点杂志，买些理论书籍来参考，《彗星报》也许办得更好些。”
小陈笑笑。“有些上海、香港出
刊物，你看过吗？”“最近没有。”黎纪纲说：“过去读过上海出《文萃》，很不错……前些时候，有人送
本歌剧《白毛女》，真是感动人！”
“这本书也看过。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陈松林忽然问道：“你想看港、沪出刊物吗？”
地代他表弟接过杯子，回身又为他们介绍。“这是小陈，陈松林，新近结识好朋友。这是表弟，郑克昌，小郑……他从邮局出来，正在托人找职业。”
郑克昌抬头看看陈松林，慢慢伸出手来，依然有点羞赧地说道：
“们见过……在书店里。”接着，又苦笑下，“常常去看不花钱书。”
“啊！你们早就认识？”黎纪纲似乎有点诧异。“不熟……”郑克昌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他——他找谈话，当时怀疑……为什
老是注意……”陈松林忍不住朗声大笑：“没有想到，现在们成朋友！”
“是呀，们是朋友。”
“找不到呀！”黎纪纲歉然地说，脸色微微发红。“找得到。”小陈低声说着，摸出本《时代》，交给他。“你要注意，别让人发现！”
“当然。”黎纪纲激动地握着小陈手：“真谢谢你！”陈松林又摸摸口袋里装《挺进报》，甫志高交代过，可以送给黎纪纲看。可是小陈没有拿出来，他不急于次给他太多东西。
黎纪纲掀开蓝布长袍，把《时代》卷起来，放进内衣口袋。小陈偶然瞥，发现他那内衣口袋里，露出些粉红色打字纸边沿。啊，那不是《挺进报》！原来黎纪纲已经有《挺进报》看，不需要再送给他。黎纪纲抬起头来，仿佛发现小陈正在注视他衣袋，他立刻放下衣襟，不自然
两个人高兴地握手，黎纪纲在旁边微笑着。
“你们这里真有点挤，”陈松林看看窄小床铺，“两个人，个铺，怎睡啊？”
“是呀！”黎纪纲抱歉地说：“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挤挤。”“晚上表哥多睡些时候，”郑克昌也歉然地解释说：“反正没事，夜里就看看书，白天他上课去，再睡会儿。”“你们这是轮流睡觉法！”
三个人齐笑起来。
“去打点开水回来。”郑克昌喝完水，慢慢说。“算。”陈松林指指斜对面华为床铺，“那边还有大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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