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厂本部办公厅知道修配厂有盈余,也不禁对成岗“领导有方”大加赞赏。总厂厂长到修配厂来视察以后,很器重成岗才干,居然破例地任命他为修配厂代理厂长,后来又提升为厂长。
在这期间,厂里党组织也有发展。先后吸收余新江和谭师傅入党,修配厂成立党支部,由肖师傅担任支部书记。接着,又发展陈松林和两名老工人入党,党力量进步增强。后来,炮厂扩大,肖师傅和批工人被调到炮厂去。余新江继任支部书记时,成岗和上级改成单独联系,他虽然深切地关怀厂里工人活动,但是严守着党纪律,没有再和厂里支部发生组织联系。
时局发展,天天恶化。蒋介石在美帝国主义支持指使下,不顾全国人民反对,撕毁停战协议,公开进攻解放区。1947年春天,内战烽火日紧,国民党反动派突然包围中共办事处和《新华日报》。住在红岩村成岗大哥和中共办事处工作人员道,被强迫撤回延安。
成岗组织关系突然断。他心里十分痛苦,但他遵守着纪律,不肯随便找人接头,直焦急地等待着党。直到个多月以后,才有个不相识中年人来家找他。这个人身材瘦长,面容清癯,额角上嵌着几条明显皱纹,深沉眼神里,充满热情和毅力。客人似乎对成岗家很熟悉,他毫无客套地走进屋来,拿出个折得很小纸片,递给成岗,“你大哥有封信,托带给你。”
成岗马上拆开信,大哥熟悉笔迹,写着寥寥几句珍贵话:
几个人身上全湿透,头发上水珠和冷汗混在起往下滴,舱里几乎装满浑黄江水。天渐渐黑尽,小船还随着洪水飘流,在茫茫江心,他们已经和恶浪搏斗个多钟头,精疲力竭,连桨都无力划动。
忽然远远地传来阵呼唤:“……成——管——理——员……”
河风粗,bao地刮断声音,变成断断续续单字:“成——岗……”
“肖——师——傅……”
“成——岗,管——理——员……”
早已安
许多喉咙齐声在喊。
成岗抬起头来,看见遥远河岸沙坝上,片火把红光;厂里工人冒雨来接他们。
巨大力量,借着火光传到江心,成岗和小陈浑身是劲地划着桨,大声回答着:“们——回——来——啦……”
会儿,便看见黑暗江面上,划来只小船,余新江和几个年轻力壮工人,赶上前来,迎接自己伙伴……工厂终于恢复生产。
烟囱冒着浓烟,车间里闪耀着铁水浇铸砂型火花,流着汗水工人,操纵着车床,车床飞快地旋转,工人辛劳脸上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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