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处长来?”陆清霍然站起来,大睁着双凶焰闪闪眼睛:“华子良和谁接近?是谁在指使?”“他,他……”杨进兴面对着逼上来陆清,步步后退,“他从来不和任何人谈话……”
“你是看守长,问你,他受谁指使?”
“,……”杨进兴直退到门边,什也讲不出来。
办公桌上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起来,陆清转身,回到桌边,勉强抓起电话,听听声音,原来是严醉打来。陆清这才摸出手巾,擦擦额上冷汗,恭敬地说:“是,是……徐处长还没有到……他到马上向他报告,请他打电话到代表团……”
牢门外巡逻特务慌张地跑来跑去。多年来未曾开过白公馆大门,吱吱地响着,几个特务取下锈迹斑
说,他已学会和那些老练战友样,只把焦虑闷在自己心头,而不愿在别人心里引起惊惶。
“所长!”面无人色杨进兴掀开办公室门,猛冲进来,手脚无措地站在陆清面前膛目结舌地呐呐说道:“华……华子良……跑!”
正在研究密裁计划陆清,目光缓缓地从许云峰、成岗名字上转向杨进兴,不解地问,“你说什?”“刚才接到电话,”杨进兴结结巴巴地报告着:“昨晚上军车开到壁山,宿营以后,华子良突然失踪!”
“大惊小怪,跑个疯子,值得……”陆清话犹未完,多年特务生涯养成特殊嗅觉,突然使他起疑心。疯子,他真是疯子吗?疯子怎会逃避上山打游击?“他是什时候跑?”
“不知道,今天早上才发现。”杨进兴说:“二处刚才派行动科长带警犬前去追踪。”
这种神出鬼没意外,像给陆清当头棒。多少年来,竟瞒过他这双老牌特工眼睛,这正说明对方不是来历简单对手。种特殊不安表情,骤然出现在陆清瘦削冷酷脸上。打扫房间,毁烧字纸,华子良哪天不进出他办公室?而且,和杨进兴研究各种秘密时,声音也难免……阵毛骨悚然恐惧,猛袭在心头,陆清声音也在发抖:“他,他是最重要**党!”他更懊恼不该在发现黄将军匕首以后,未把华子良还押牢房,或者严密监视,却轻易听从杨进兴笨拙建议。
“电话是二处来?”
“徐处长大发雷霆……”杨进兴嗫嚅着。
陆清闷声坐着,神色变。
“二处决定沿途搜查,非找出下落不可。”杨进兴感到问题严重,只好把刚才从电话上听到消息,告诉陆清。“徐处长接到报告,就在桌上拍巴掌。现在已经动身到这里来亲自检查。所长,徐处长正在气头上……刚才电话,是行动科偷偷打来,谁也不敢向处长劝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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