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阵张皇失措电话铃响,激起徐鹏飞神经失常狂怒,他丢开沈养斋,把抓住电话,bao喊起来:“狗娘养!不准再来电话!”
他正要劈手摔碎刚从地下拾起,已经毫无用处电话机。却突然愕下,随着话筒里传出声音,不禁踉跄两步,屁股坐倒在办公椅上。
“什?”他狂吼声,又连连追逼:“渣滓洞政治犯……越狱?嗯……和游击队内应外合?你……你们这群王八蛋!关得紧紧**党也跑……”他突然像输光赌徒,毫无理由地放声狂笑,忘记手上电话。
忽然,他停止绝望笑,疯狂地哄叫起来:“谁叫你抽调白公馆看守人员?”他像骤然发觉自己还有点本钱似,显出意外冷静和孤注掷似决断:“叫杨进兴马上带人回白公馆!行刑队全部集中,消灭白公馆!”
电话听筒叭达声,摔在地上折成两段。“渣滓洞看守所长贻误戎机,危害党国,马上给枪毙!”徐鹏飞高举双手朝着室外狂喊,产音空洞地回响着。“机枪!机枪!快用机枪封锁白公馆切出口!”他跳起身来,像要和看不见敌人作垂死决斗。
这条老狗!”徐鹏飞完全忘记严醉早已跟随美国代表团逃走。
电话摇又摇,始终无法接通。
“混蛋,”徐鹏飞忽然想起严醉已跟着美国人跑,他怒火不禁陡然,bao发起来。“你马上到长江兵工总厂去!”“这,这时候……”沈养斋不知所措地向后退缩,他知道,这时候进厂,无异于拿生命去赌博。
电话叮铃铃响,徐鹏飞抓起电话怒问:“谁?”
“是长江兵工总厂。”电话里传来清晰声音。“哦——是徐鹏飞。你是稽查处吗?谁?陈松林?”除鹏飞猛然退后步,他手惊惶地紧抓住电话不知所措。电话里可怕声音还清清楚楚地在他耳边震响:“你还没有逃跑?到厂里来吧!上次们打电话给你,叫你把黎纪纲送上门来。现在你也别想逃走!正式通知你,长江兵工总厂已经被人民接管。你们作恶多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脱人民法网。”
“斩草……除根!快给
电话筒卡嚓声,从徐鹏飞手上落在地下。他突然想起朱介报告情况,长江兵工总厂厂长不肯离开大陆,这位兵工专家,定投奔**党。
“这……”沈养斋恐惧地嗫嚅着:“原来……黎纪纲……被**党……诱捕去!”
徐鹏飞呆立着,过阵,突然清醒过来,两眼露出垂死挣扎凶光:
“马上炸毁长江兵工总厂!”
“去,去!”徐鹏飞猛然抓住沈养斋衣领,死力摇撼,紧咬牙关,挤出绝望声音:“不去?马上枪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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