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说。
“基娅,你爱吗?你从没对说过这几个字。”
“直都爱你,甚至当还是个孩子时候,连记忆都没有时候,就已经爱上你。”她低下头。
“看着。”他温柔地说。她犹豫着,低着头。“基娅,需要知道逃跑和躲避已经结束。你可以去爱而不再害怕。”
她仰起脸,凝视他眼眸,然后带着他穿过林子,去那小片橡树林,那个羽毛之地。
船停在那里。他要回去工作,沉浸到各种蠕动生命形态里。在码头,几个渔民走向他,他尴尬地站着,听着同样尴尬宽慰。
他低下头,决心在其他人靠近之前离开,快步走上自己那艘船后甲板。但在他坐到船舵后之前,他看到根浅棕色羽毛躺在座垫上。他立刻认出这是只雌性夜鹭柔软胸羽。那是种长腿神秘生物,独自生活在湿地深处。而这里离海太近。
他环顾四周。不,她不会在这里,不会在离镇子这近地方。他转动钥匙,驾着船朝南穿过大海,最后到湿地。
船在水道里飞快地行驶,低垂枝丫拍打着船身,也蹭着他。他停进她潟湖,把船系在她小船边上。激荡尾迹撞在岸边,激起水花。炊烟从棚屋烟囱里升起,自由地翻腾着。
“基娅,”他大喊,“基娅!”
她打开廊门,站到橡树下,穿着长长白色裙子和苍蓝色毛衣——那是翅膀颜色,头发垂落在肩头。
他等她走过来,握住她肩,拥她入怀。然后又推开。
“爱你,基娅,你知道。你知道很久。”
“你和其他人样离开。”她说。
“再也不会离开,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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