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基调如既往进行着。近来他直想把实验室中些彼此矛盾试验结果弄明白。他坐在饭桌旁,有神奇怪而幸福急切感,他手指头因为想去拿铅笔而急得哆嗦起来。
“今天荞麦饭真好。”他用调羹敲着空碟子说。
“这是有所指吧?”柳德米拉问道。
他把碟嫀推到妻子跟前,问道:
“柳德米拉,想必你记得蒲劳脱假说[14]吧?”
他朝房间里走去,从开着门里可以看到,他在书桌旁坐下来。
“爸爸又在书封面上写字。”娜佳说。
“这不是你管事。”柳德米拉说。又向母亲解释起来:“他为什这样高兴?是因为们都在家吗?他心理是:如果有谁不在家,他会担心。现在他还有问题要考虑,没有担心事来分他心,所以他高兴。”
“轻点儿,要不然咱们当真要妨碍他。”弗拉基米罗芙娜说。
“恰恰相反,”娜佳说,“要是大声说话,他根本就不注意,要是轻声细语,他就会走过来问:‘你们这是说什悄悄话儿?’”
诚可贵,互爱更重要》—这是奥斯特洛夫斯基又部剧作。”娜佳说。
弗拉基米罗芙娜很不痛快,甚至带着种恐惧心情看看这个十年级中学生:她自己还没有理解到,这个中学生却理解到。
没多久,维克托回来。他用自己钥匙开门,下子就来到厨房。
“可喜意外,”娜佳说,“还以为你要在索科洛夫家里待到很晚呢。”
“啊,都在家里,都在炉子跟前,很高兴,太妙啦,太妙啦。”他说着,把手伸向炉火。
柳德米拉莫名其妙地拿起调羹。
“那是关于元素起源。”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芙娜说。
“噢,记得,”柳德米拉说,“切元素来源于氢气。不过,这跟荞麦饭有什关系?”
“荞麦饭?”维克托反问道。“蒲劳脱情形是这样:他说出相当准确假说,是因为当时在测定
“娜佳,你说你爸爸,就像位导游解说动物习性。”柳德米拉说。
她们同时大笑起来,并且互相看眼。
“妈妈,您怎能这样冤枉?”柳德米拉说。
弗拉基米罗芙娜声不响地抚摩几下她头。
然后他们就在厨房里吃饭。维克托觉得,这天晚上厨房里温暖具有种特别美妙气氛。
“把鼻子揩揩,”柳德米拉说,“有什妙,真不懂!”
娜佳扑哧笑,学着妈妈语调说:
“喂,把鼻子揩揩,你没听见吗?”
“娜佳,娜佳。”柳德米拉用警告口气说。她不跟任何人分享教训丈夫权利。维克托说:
“是,是。风太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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