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没办法对孩子们讲原则性……应该是应该,可是于心不忍。望着孩子们,就希望他们都好好儿……”
大家都用赞同目光看看萨盖塔克。他是个很不幸父亲。他大儿子维塔利在上九年级时候,就过起花天酒地日子,有次因为在饭店里参加流氓活动被警察拘留,父亲只好打电话给内务部副人民委员,结这件丑事。参加那次流氓活动有将军和院士等名人儿子,还有位作家女儿和农业部人民委员女儿。战争时期,萨盖塔克儿子想以志愿兵身份参军,于是父亲安排他进两年制炮兵学校。维塔利因为不守纪律被学校开除,并且有可能随着增补连队被送往前方。
现在维塔利在迫击炮学校学习已经有个月,什事也没有发生,父亲和母亲都很高兴,并且觉得有希望,但他们总还是有些担心。
萨盖塔克二儿子叫伊戈尔,两岁时候害小儿麻痹症,就变成残疾人。双又干又细腿不能走路,只有靠拐杖活动。伊戈尔不能到学校去上学,老师们就到家里来教他,他学习很用心,很勤奋。
萨盖塔克夫妇为伊戈尔残疾,不仅在乌克兰,而且在莫斯科,在列宁格勒,在托木斯克求遍神经科名医。凡是国外有关新药,萨盖塔克都通过商务代办或驻外使馆弄来。他知道,他可能因为过分溺爱孩子受到责备。但他同时也知道,他罪过并不是死罪。因为他看
治用心。那位同乡是农机站站长,是个好人,他请求格特马诺夫挽救他侄子。格特马诺夫在开过州党委常委会议以后,跟马舒克谈起此事。马舒克说:
“杰敏季·特里福诺维奇,们又不是小孩子,他是有心还是无心,这没有什意义……可是如果把这件事情结,也许明天就有人上报到莫斯科,告到贝利亚同志那儿去,说马舒克纵容姑息枪击伟大领袖斯大林肖像分子。今天在这办公室里,明天就成集中营里灰土。您愿意承担责任吗?也会有人说您:今天射击肖像,明年射击就不是肖像,可是为什格特马诺夫要同情这个小伙子,他为什赞成这样行动呀?怎样?您敢承担吗?”
过两个月,格特马诺夫问马舒克:
“那个射击肖像学生怎样啦?”
马舒克用平静目光望着他,回答说:
“不值得问啦,原来是个坏蛋,富农孽子,他在法庭上承认啦。”
于是现在格特马诺夫用询问目光望着马舒克,又说遍:
“不,这不是淘气。”
“算啦,”马舒克说,“这孩子才五岁,还是应该考虑年龄。”
萨盖塔克说话口气十分恳切,大家都感觉出他话里热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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