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卢斯认为,问题就在于最光辉胜利都没有带来什结果,因为都没有坚决、顽强地进行到底;同时他又认为,位统帅真正价值,就在于能够拒绝执行已经失去意义任务。
但是,他看着施密特那聪颖、锐利眼神,说:
“们不能把自己意
间,也还有几千公里沙漠。为在已占领法国取得完全胜利,还差敦刻尔克几公里,几小时……不论哪里总是差几公里,不能彻底打垮敌人。不论哪里两翼总是空虚,所向无敌军队背后总是留下广大地区,后备兵力总是不足。
今年夏天是何等气势!那些日子里他感觉,恐怕生中只能有次。他感到自己脸上已经有印度气息。如果排山倒海狂涛巨澜能够感受话,那这狂涛感受,就是他感受。
这些日子他曾闪过种想法,认为德国人耳朵已经习惯弗里德里希这个名字。当然,这是种开玩笑、不认真想法,但他毕竟有这种想法。可就在这些日子里,在他脚下—或者说牙齿中间—出现几粒不怀好意很硬砂石。在司令部里依然是片胜利和幸福紧张气氛。他在接收各部指挥官书面报告,听取口头报告、无线电报告、电话报告。似乎这不是繁重作战工作,而是德国胜利象征性表现……保卢斯拿起话筒。“上将大人……”他从声音听出这是谁在说话。战时用惯语调跟电话中嗡嗡声很不协调。
师长维德列尔报告说,苏军在他地段上发动进攻,他们支步兵,大约有个加强营,冲到西边,占领斯大林格勒火车站。这桩看似微不足道小事,让他开始感到焦虑刺痛。
施密特念完道作战命令草稿,微微舒展肩膀,抬起下巴,表示他还没有失去下属应有恭敬,虽然他和司令之间私人关系很好。
突然,上将放低声音,既不用军人语调,更不用大将军口气,说几句很奇怪、使施密特大惑不解话:
“相信能取胜。但是您知道吗,咱们在这个城市打仗没有必要,毫无意义。”
“真有点儿意外,进攻斯大林格勒部队司令会说出这话。”施密特说。
“您以为意外吗?斯大林格勒已经不再是交通中心和重工业中心。既然这样,咱们在这儿又能干什呢?高加索方面军东北翼可以由阿斯特拉罕至卡拉奇这条战线掩护。斯大林格勒在这方面不起什作用。施密特,相信能取胜,们能够拿下拖拉机工厂。但是这并不能掩护们侧翼。冯·魏克斯认为苏军定会反攻。虚张声势吓不住他们。”
“随着战局变化,战事意义也会变化,不过元首向是不达目,决不罢休啊。”施密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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