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沙科夫同志,”他说,“俗话说,强扭瓜不甜,不过,您从来没有关心过设备安装。”
希沙科夫很和气地说:
“定在最近上你们那儿去看看。”
这位所长恩意隆隆,保证光临,好让维克托感到幸福。
希沙科夫又说:
要知道,德国法西斯也是根据可能性大小在消灭些国家人民和民族。这种原则是很不人道。既不人道,又不讲理。对待人只能用人道办法。维克托定要设计出另外种履历表,好使实验室能够招纳人才,那将是人道主义履历表。
他觉得,和他起工作人是俄罗斯人还是犹太人、乌克兰人、亚美尼亚人,都无所谓,其祖父是工人还是老板、富农,都无所谓;他对待共同工作同志态度,不是看这位同志兄弟是否被保安机关逮捕;这位同志姐妹住在科斯特罗马还是日内瓦,他觉得都无所谓。
他要问是:您从什时候开始研究理论物理,您怎样看待爱因斯坦对普朗克老头批评,您是光喜欢数学推论,还是也喜欢进行试验,您怎样看待海森堡观点,您是否相信有可能列出统磁场方程式?最主要、最主要,是能力、热情、才气。
如果共同工作同志愿意回答话,他还会问,喜欢不喜欢散步,喜欢不喜欢喝酒,是否喜欢听交响乐,是否喜欢塞顿—汤普森为孩子们写书,托尔斯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哪个更伟大,是否喜欢种花、钓鱼,是否喜欢毕加索,契诃夫哪篇小说最好?
他感兴趣,是将和他起工作同志喜欢沉默寡言还是喜欢聊天,是否善良,是否风趣,是不是爱忘事,是不是爱发火,是不是爱面子,会不会和俊俏薇拉·波诺马列娃干什风流事儿。
“总来说,觉得,领导上对你们各方面需要,还是相当关心。”
“特别是人事处。”
希沙科夫非常和气地问:
“人事处有什地方给您造成不便?您可是第个说这种话实验室领导呀。”
“希沙科夫同志,想把魏斯帕比尔从喀山调回来,她在核摄影方面是独无二专
有关这方面事,马季亚罗夫说得非常好,正因为说得太好,所以大家都觉得,莫非他是*细。
天啊,天啊……维克托拿起笔,写道:
“艾斯菲莉·谢苗诺芙娜·塔舍夫斯卡娅,姨母,从九〇九年侨居布宜诺斯艾利斯,音乐教师。”
五十五
维克托走进希沙科夫办公室,有意地控制着自己,不说句尖刻话。他明白:因为他和他论文在这位当官院士头脑里处在最差、最末尾位子上而生气和感到委屈,是很愚蠢。但是维克托看到希沙科夫脸,就感到忍不住要发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