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你是想干你事情。”柳德米拉说着,站起来。
“要是别人,在这样日子,早气得发疯。”叶尼娅说。
“这是软弱,不是刚强,”维克托说,“昨天契贝任和谈很多科学上问题。可是另有看法,另有种观点。就像托尔斯泰那样:他怀疑,感到苦恼,不知道文学对人是否有用,不知道他写书对人是否有用。”
“哼,你要知道,”柳德米拉说,“你想在物理方面写出《战争与和平》,还早着呢。”
维克托感到十分尴尬。
,不是们所想。感觉是样,做却是另样。你该记得,托尔斯泰说到死刑,说过:‘不能沉默!’可是在九三七年处死成千上万无辜人时候,们却沉默。沉默还算好呢!还有不少人闹闹哄哄大加赞扬呢。在普遍集体化可怖时期,们也沉默。以为,们还谈不上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不仅仅是在于重工业。社会主义首先要有凭良心权利。剥夺人凭良心权利,是非常可怕。如果个人能够凭良心行事,会感到十分幸福。替你高兴。你是凭良心行事。”
“维克托,你不要像佛陀样说教,不要把糊涂人弄得更糊涂,”柳德米拉说,“良心有什用?断送自己幸福,让个好人痛苦,这又对克雷莫夫有什好处?不相信,等到把他放出来,他会有什幸福。在他们分手时候,他是好好儿嘛。她良心是对得起他。”
叶尼娅拿起王棋,在空中转悠几下,看看贴在棋子底下呢子,又放回原处。
“姐姐,”她说,“还能有什幸福。想不是幸福。”
维克托看看表。他觉得钟表表盘很平静,长短针似乎带着睡意,十分安宁。
“是,是,柳德米拉,你说得很对,是胡乱说说。”他嘟哝说,并且不由自主地用责备目光看看妻子:天哪,就是在这样时候,还要着重指出说每句错话呀。
他又剩个人。他看起昨天他做记录,同时在想今天事情。
为什柳德米拉和叶尼娅离开他房间,他就舒畅?有她们在场,他产生种感觉,感觉到自己是虚伪。他提议下棋,他表
“这会儿他们在那儿讨论得正带劲儿呢。在拼命地批判呢,不过既不气,又不恼。”
“要是,就打那些不要脸家伙嘴巴,”柳德米拉说,“会儿管你叫科学希望,会儿照你吐唾沫。叶尼娅,你什时候上库兹涅茨桥?”
“四点钟。”
“给你做午饭,吃再去。”
“今天咱们午饭吃什?”维克托说。又笑着补充说:“两位女同胞,你们可知道,对你们有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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