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起肃反部门些大人物,他们懂得伏尔泰,知道拉伯雷,敬仰魏尔兰,当年都在这座日夜不眠大房子里做过领导工作。
他还说过个在莫斯科干多年刽子手个很可爱、很老实拉脱维亚老头子,这个老头子在行刑时候,常常要求把就刑人衣服脱下来,交给保育院。他又说另个行刑者事。那个人日日夜夜地喝酒,没有活儿干就十分苦闷,在没有派到他杀人时候,他就到莫斯科附近国营农场去杀猪,把猪血装在瓶子里带回来,说是医生叫他喝猪血治贫血病。
他向他描述,在九三七年每天夜里怎样对判定所谓剥夺通信自由人执行死刑,夜里莫斯科焚尸炉烟囱怎
无反抗之力,直到使人既不盼望正义,又不盼望自由,也不盼望安宁,只是盼望早日结已经使人十分痛恨人生。
审讯工作几乎总是取胜过程,就在于肉体人和精神人是致。精神和肉体是互相沟通,进攻方只要击溃和突破人肉体防线,就能使机动兵力进入突破口,控制精神,迫使人无条件投降。
他没有力量想这切,也没有力量不想这切。究竟是谁出卖他?谁密告他?谁诬陷他?他觉得他现在对这个问题没有多大兴趣。
他向自以为得意,是他能使自己生活服从理性。可是现在不是这样。理性说,他和托洛茨基谈话情形是叶尼娅告密。可是他现在整个生活、他和侦讯员周旋、他还能够呼吸、他依然是克雷莫夫同志,其支撑点就是相信叶尼娅不可能干这种事。有小会儿他竟会对此失去信心,他都感到奇怪。没有什力量能够使他不相信叶尼娅。尽管他知道,除叶尼娅,谁也不知道他和托洛茨基谈话,尽管他知道女人容易变心,女人是软弱,尽管他知道叶尼娅已经扔掉他,在他生最艰难时候离开他,他还是相信。
他把审讯经过对卡茨涅林鲍肯说说,但是只字未提这件事。
卡茨涅林鲍肯现在不开玩笑,也不扮鬼脸。
确实克雷莫夫没有把他看错。他是很聪明。但是他说切都很可怕、很奇怪。有时候克雷莫夫觉得,把这个老肃反工作人员关进内部监狱,没有什不应该。不可能不这样。有时克雷莫夫觉得他是个疯子。
这是国家保安机关诗人和歌手。
他有次用赞赏口气对克雷莫夫说,上次开党代会上,休息时候斯大林问叶若夫,为什他在执行肃反政策上犯扩大化错误,张皇失措叶若夫回答说,他是执行斯大林直接指示,斯大林就对着围住他代表们很忧郁地说:“这也是名党员说。”
他还说说亚戈达遇到可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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