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
“在西伯利亚俄国集中营里,有这哥们儿,拇指被冻坏。医务来,给他切。几个月以后,他整晚翻来覆去。埃尔罗伊,问他,你咋难受?娘拇指痒啊,他说。跟他说,你挠呗。麦可伊,他说,是‘那只’拇指啊。”思想盒笑声不像是笑,却像股寒意刺入凯斯脊髓。“帮个忙,孩子。”
“什事,南?”
“你们这烂事干完以
“你肾上腺素水平上升,”阿米塔奇说,“你还处在空间适应综合征状态中。你没有足够时间等待空适征自行消失,只能学着在空适征状态下工作。”
“所以行动时会在这里吗?”
“不是。这是训练,凯斯。现在,沿着通道上去……”
操控台上显示出来网络空间和操控台本身所在位置并没有特别关系。凯斯接入网络,睁开眼,就看到“东部沿海核裂变管理局”那熟悉阿兹特克式数据金字塔。
“你好吗,南方人?”
出现气泡,滑过凯斯脸颊。“在脑袋里。”里维拉微笑。
凯斯大笑。
“很好,”里维拉说,“你还会笑。本来想帮你,但手不太灵。”他摊开手掌,手却突然变成双份。四条胳膊,四只手。
“你就是个无伤大雅小丑,对,里维拉?”莫利站到他俩之间。
“哟,”爱洛尔在舱门口说,“你跟俺来,牛仔兄弟。”
“死,凯斯。在这台保坂上待这久,算是想明白。”
“死是什感觉?”
“没感觉。”
“不爽?”
“让不爽是,没什能让不爽。”
“那是你操控台,”阿米塔奇说,“和别装备。跟他去货舱取。”
“你脸色够差,兄弟,”他们拉着包装妥当保坂终端经过中央通道,爱洛尔说,“你想吃点儿啥不。”
凯斯噙着满嘴苦水,摇摇头。
阿米塔奇宣布,他们要在锡安停留八十四小时。莫利和凯斯要在零重力下进行训练,他说,他们需要适应在这种环境里工作。他会向他们介绍自由彼岸和迷光别墅。他没有提到里维拉任务,凯斯也不想问。几小时后,阿米塔奇让他去黄板迷宫叫里维拉吃饭。他发现里维拉像只猫样,赤身裸体蜷在块薄薄记忆棉垫上,显然正在沉睡,头上围绕着圈发光白色小几何体:立方体、圆球、方锥,并不停旋转。“嗨,里维拉。”光圈仍在旋转。他回去告诉阿米塔奇。“他磕多药,”刚分解开箭枪莫利抬起头说,“让他去吧。”
阿米塔奇似乎认为零重力会影响凯斯在数据网络中操控能力。“别担心,”凯斯辩解说,“只要接入网络就已经不在本地。在哪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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