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说，“就是彻底
终结，令人脊背发冷终极毁灭，堂皇绵延宇宙不复存在。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众所周知‘那
刻’。”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
。在这片寂静之中，连苍蝇也不敢清喉咙。
“这以后，”他说，“什
都没有。虚无。虚空。片空白。绝对什都没有……”
亚瑟盯着他那份，觉得有点恶心。
“喂，地球人，”赞法德没有在大嚼牛排那张脸露出坏笑，“舌头叫人给吃？”
乐队继续演奏。
餐馆里客人和“客生物”都放松下来，正在谈天说地。空中飘荡着这样那样谈话，充斥着各种异域植物、精致美食和诱人美酒香气。每个方向上无限长距离内，宇宙级大灾难正在走向令人瞠目结舌高潮。麦克斯瞄眼手表，兴高采烈地回到舞台上。
“女士们，先生们，”他笑得满脸放光，“大家最后时光过得都愉快吗？”
能够明确无误地声明这点动物。喏，就是
。”
动物费劲地微微鞠躬。
“请给杯水，”亚瑟说。
“行，”赞法德说，“们想吃肉，不想拿这堆烂事填肚子。四份牛排，三分熟，快点儿。别让们等上五千七百六十亿年。”
动物摇摇晃晃地起身，发出好听哼哼声。
那些在脱口秀艺人询问大家是否过得愉快时总要高喊“愉快”人喊道，“愉快！”
“好极，”麦克斯激情四射，“简直没法再好。周围漩涡云聚集起光子风,bao，准备撕碎最后几颗炽热恒星，知道你们都打算舒舒服服地坐好，和起享受这番让人无比兴奋终极体验。”
他顿顿，用只闪闪发亮眼睛盯住观众。
“相信，女士们，先生们，”他说，“绝没有比这更加终极体验。”
他又顿顿。今天晚上他对时间把握无懈可击。他次又次、晚又晚主持同样演出——尽管“晚上”这个词语在时间尽头并没有真正含义，这里只有最后时刻无限循环，餐馆慢悠悠地荡过时间最远边界——然后再荡回来。今天“晚上”已经算是不错，观众被他病态伎俩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压低声音。观众绷紧神经，听他说话。
“先生，请允许说，您选择可真明智。非常好，”它说，“这就告退，下去射杀自己。”
动物转过去，对亚瑟友善地挤挤眼睛。
“别担心，先生，”动物说，“非常符合人道主义。”
动物不慌不忙地摇着屁股走进厨房。
几分钟以后，那位侍者端上四份热气腾腾硕大牛排。赞法德和福特连秒钟也没有犹豫，扑上去狼吞虎咽。翠莉安犹豫片刻，然后耸耸肩，开始吃她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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