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亚瑟说。
“咱们倒霉
，”福特说。
“哦，”亚瑟说。他觉得这句话像是迟到
个月
新闻。
“只要
这台机器什信号都收不到，”福特说，“咱们离开这颗星球机会就等于零。也许是这颗行星磁场出什古怪驻波效应——要是果真如此，那咱们只需要到处乱走，迟早能找到个信号清晰接受区域。走不走？”
他收拾起东西，大步走开。
“电影摄像机，”福特说。“记录这个历史性活动。”
“唔，不知道你怎想，”福特过好会儿说，“但完。”
他默默地坐会儿。
过会儿，他这句话似乎需要加以评论。
“呃，你说完到底是什意思？”亚瑟问。
特说，“甚至有可能活下去。奇怪，但确实有可能。”
他扫视着周围地貌，视线最后落回底下悲惨景象，眼中渐渐出现古怪神情。
“猜过段时间他们就适应，”他说。
亚瑟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话怎说？”他问。
亚瑟朝山下望去。扛摄像机男人挣扎着又爬起来，正巧抓拍到名同伴瘫倒在地过程。
亚瑟揪起片草叶，大步追赶福特去。
“好问题，”福特说，“只能收到彻底静默。”
亚瑟扭头望去，发现福特正在摆弄个小盒子上旋钮。福特早些时候介绍过，这盒子叫亚以太感应仪，但亚瑟当时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在他心中，宇宙仍旧分为两个部分：部分是地球，另个部分是其他所有东西。为给新建超空间旁道腾出空间，地球已经被摧毁，这意味着他世界观现在有点儿不平衡，但亚瑟更愿意抱住这种不平衡感觉不放手，这是他和故乡之间仅剩下联系。亚以太感应仪无疑属于“其他所有东西”这个门类。
“连根香肠都没有，”福特说着摇摇头。
香肠，亚瑟边想，边没精打采地望着周围这个原始世界，要是能吃到根地道地球香肠，情愿付出任何代价。
“相信吗？”福特恼怒道，“这个愚昧小地方，附近几光年内居然没有任何传输信号。你在听说话吗？”
福特耸耸肩。
“直觉而已，”他说，然后拒绝再回答亚瑟任何问题。
“你看，”他忽然说。
亚瑟随着他指方向望过去。在底下乱七八糟人群中，有个人影在走动——说是蹒跚更加准确些。他似乎扛着什东西，从个悲惨人形蹒跚走到另个悲惨人形面前，用醉鬼般动作向地上人挥舞那个东西。过段时间，他终于放弃努力，也瘫倒在地。
亚瑟完全不明白这对他应该有什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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