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命正逐渐走入记忆。然而,们是否也会像她们样,从历史走入传奇?不敢继续往下想,再往下想只会加深恐惧阴影,被世人遗忘恐惧——甚至比死亡还要可怕——于是们转移话题,询问彼此最欣赏死亡场景。
第幅闪过脑海图画,是撒旦诱骗德哈克杀害自己父亲。根据《君王之书》最开始描述,故事发生在世界初创时代,凡事皆简单明,无需解释。如果你想要羊奶,就去挤羊奶喝;如果你想要马,就骑上马离开;如果你心中沉思邪恶,那撒旦就会出现,说服你杀死父亲是件美妙事。于是德哈克杀死着阿拉伯血统父亲梅尔达斯,画面优美,方面因为事件过程单纯,没有任何理由;另方面事件发生在夜晚座华丽宫殿花园,金色星光时隐时现地照亮青翠柏树和缤纷花朵。
接着,们回想起传奇鲁斯坦,他在不明就里情况下杀死对战三天军将领,然后才发现对方原来是自己亲生儿子苏拉伯。画中情绪深深触动们每个人。鲁斯坦看见对方手臂上,戴着多年前他送给男孩母亲臂环,这时才认出眼前被自己长剑砍得血肉模糊敌人,竟是他儿子,哀痛欲绝。鲁斯坦悔恨地捶打自己胸膛。
深受触动之后们心中所想究竟是什呢?
雨水继续打在苦行僧修道院屋顶上,来回踱步。突然间,脱口说出下面话:
“要是们父亲——奥斯曼大师——出卖并让人杀们,要是们背叛他、杀他。”
众人陷入恐慌,不是因为说错,而为说话没错。们沉默不语。继续踱步,心里惶恐不已,担心自己先前好言好语全都白费,赶紧对自己说:快说个艾夫拉西亚谋杀西亚乌什故事来改变话题吧。可是故事是关于信忘义,怕不适合。那,谈谈胡斯莱夫死吧。”好吧,不过,是该讲菲尔多西《君王之书》版本呢,还是尼扎米在《胡斯莱夫与席琳》书中故事?《君王之书》悲剧焦点,在于胡斯莱夫含泪明白潜入他寝室凶手竟是自己儿子!胡斯莱夫孤注掷,借口说他想做最后祷告,吩咐贴身僮仆去取水、肥皂、干净衣服及膜拜垫。天真男孩不明白主人其实是派他去求救,而真地离开房间去准备这些东西。等到房里只剩下胡斯莱夫,手立刻反锁房门。在《君王之书》最后这个场景中,菲尔多西语带厌恶地描写阴谋者们找来这个凶手:他身恶臭、毛发浓密、大腹便便。
来回踱步,脑子里塞满话语。然而仿佛在梦中,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其他人正在低声交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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