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本子倒过来，让角度变得流畅。画美女脸是她常常做
事，还有发呆，还有用飞快速度吃零食。为什
没有任何
个项目是考分散注意力，如果考分散注意力，她定会赢。让注意力在最短时间内击中最多目标，就像打枪，砰砰砰，她可以让思想像子弹样短而锐利。妈妈说她这样下去并不是很好，爸爸不会说她，他们在她做作业时候屏住呼吸。
她在桌上，可以看得见地方，用黄色便利贴贴
好几张。玩物丧志，她这样写，像吸d者样告诫自己盯着作业。可是那真很难。就像现在，袁老师家里有那多电影海报，他为什要在墙上贴电影海报。以前她也贴过，初中时候贴美少女战士，高中里觉得太幼稚，张张撕下来，墙上粘着没撕好白纸。袁老师喜欢看电影，她知道有张是《大河恋》，她没看过，在本杂志上见过照片。考上大学就可以看电影。
袁老师看着她。她灵魂飞回来，现在讲到哪题？袁老师好像要说话，究竟讲到哪题。她听见厕所有冲水声音，她从来不在袁老师家上厕所。有人在外面听着，三十个人，她怎可以在这里解开裤子。但是这次不样，不去厕所她就会被抽中。快躲进去，她在心里喊，边放慢速度让自己感觉不那羞耻。厕所里也有只小闹钟，四点三刻，再坚持十五分钟就能放学。
天还是半黑。太幸运，或者是有点点悲哀。她从袁老师家出来，尽量和其他人分开，选条安静路走回地铁。爸爸在那头等着。坐上自行车就可以回家吃饭。
果然是红烧鸡翅，和所有她不配享用菜。
们学生都是有理想，化学老师办公室里个正在微笑男老师说。她知道他是教语文，他名字曾经出现在叠最权威模拟试卷上。你有什理想，他问她，你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吗？她不知道，将来是什，是高考以后小截发芽花吗。将来也好像是个神话，是山洞另边据说存在光。他们有想做科学家，有想做文学家，他继续说，像枚钉子把苍蝇钉在墙上，那你呢？你什都没想好，所以没有目标，没有目标，所以成绩不好。这里面是有因果关系。不要着急补课或者傻做习题，先想想你要做什。人生就是步接步啊，步错就会步步错。
她觉得自己被开膛破肚，只剩血污。
妈妈在洗碗，爸爸在看电视，电视机声音小到像洗碗池里水流。她胀着肚子，坐在客厅，眼前是碗苹果和另碗牛奶。试卷像种永不枯竭能源，如果他们可以用试卷发电，燃烧取暖，给汽车当汽油用。时间不早，明天七点半要到学校，她觉得最好还是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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