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是他告诉。”
“叫哈利。”晒黑男人说。他把自行车扔在簇灌木上,露出空虚笑容,满嘴蛀牙缺得七零八落。他赤裸胸膛上粘着汗水和尘土,圈又圈地挂满各种东西,有细钢圈,有生牛皮,有动物角和皮毛,有黄铜子弹壳,有磨得看不见花纹紫铜硬币,还有个棕色软皮小口袋。
特纳看着瘦巴巴胸膛上琳琅满目小玩意,伸手翻过用编织绳挂着小块弯曲软骨。“哈利,这是什鬼东西?”
“浣熊鸡巴,”哈利说,“浣熊鸡巴里有关节。很少有人知道这个。”
“哈利,你见过这位林奇朋友吗?”
无执照诊所雇佣,给大量资料供研究,让做好准备见这位显赫病人。千叶黑诊所走在医疗最前线,连保坂都不可能知道,在黑医界地位让有可能猜到那位叛徒脑袋里会有什。街头市场永远在努力利用各种新玩意儿,特纳先生。已经有好几次受雇于人,尝试摘除这类新植入物。有相当数量最先进玛斯生物电路已经流入市场。尝试植入人体是非常符合逻辑步棋。怀疑它们是玛斯存心放出来。”
“你解释给听。”
“恐怕做不到,”她说,声音里有丝奇怪听天由命,“就像刚才说,见过那种东西。但没有说理解它们。”她突然抬起手,指尖擦过颅骨插孔旁皮肤,“这个,比起生物芯片植入物,就像木头假手和肌电假肢。”
“但他身上会威胁生命?”
“哦,不,”她放下手,“不是他生命……”他听见她转身返回手术舱。
哈利诧异地眨眼。
“他知道口令,”林奇说,“口令按紧急程度有层级区别。他知道最高级。他向通报姓
康洛伊派信使送来软件包,喷气机将在它导航下带着米切尔去保坂墨西哥城基地。林奇称呼信使叫哈利,是个被阳光晒得黝黑狂躁男人,瘦削而肌肉结实,幽灵似突然出现,他从图森方向兜过来,骑着辆被沙粒蹭得遍体鳞伤自行车。轮胎已被磨秃,骨黄色生牛皮裹着把手。林奇领着哈利穿过停车场。哈利自顾自地唱歌,这个声音在营地沉重寂静之中显得很奇异,他歌——如果可以称之为歌话——像是你午夜驾车,随便乱调台破旧收音机频率时听到东西,有福音歌曲叫喊,也有这二十年国际流行音乐片段。自行车扛在哈利晒得焦黑、比鸟儿还纤细肩膀上。
“哈利从图森送东西给你。”林奇说。
“你俩认识?”特纳问,看着林奇,“有共同朋友?”
“这话什意思?”林奇问。
特纳和他对视,“你知道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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