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贾默的俱乐部（6 / 6）

交易。他们想做事情别人连个边都摸不着，只能来求伯爵大人。“行啊，”他对着空荡荡夜店说，阴影笼罩眼睛，“可以帮你们这个忙……如果你们出得起钱……”听他说出要价，他们脸都白。

这地方是隔音；你根本听不见上下十四层楼货摊喧闹声，只能听见空调机嗡嗡声和热水机偶尔发出汩汩水声。波比玩够伯爵权力游戏，把咖啡杯留在桌上；抛光铜柱之间挂着根古老天鹅绒填充粗绳，他路摸着粗绳走向大门。他很小心，没有去碰玻璃门，存衣窗旁有把便宜不锈钢高脚凳，人造皮座位上用胶带贴着补丁，他坐上去。存衣间里亮着个灯泡，光线昏暗；你能看见十几个旧木衣架挂在钢杆上，每个衣架都带有圆形黄色手写号码牌。他猜想贾默有时候会坐在这儿查看客人。他不明白个叱咤风云八年牛仔为什会愿意经营夜店，但说不定是他爱好也有可能。经营夜店估计能搞到很多妹子，但这件事只要有钱应该就做得到。假如贾默以前真是流骑师，那八年下来应该很有钱……

他想着数据网里那幕场景，灰色斑块和那些声音。他不由颤抖。他还是不明白为什那就意味着卢卡斯死。卢卡斯怎可能会死？但紧接着他想起母亲已经死，不知为什这件事也显得很不真实。天哪，他要被逼疯。他希望自己在外面，在玻璃门另边，在逛货摊，打量购物者和在这儿做事人……

他伸手拉开丝绒帘幕，只露出足够他隔着古旧厚玻璃向外窥视缝隙，望着彩虹般缤纷货摊和购物者特有散漫步伐。整个场景正中央，就在张摆满指针式伏特计、逻辑电极和净化电源桌子旁边，是利昂那张看不出种族大骨架脸庞，深陷可怕眼睛深深看进波比双眼，认出他那个瞬间像是发出咔嗒声。然后，利昂做件波比不记得自己见他做过事情：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