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家里,也没人能帮上她忙。
“甭指望他能帮你,”妈妈针见血地指出来,“那头猪猡,”爸爸正凝视着窗外,这是他习惯。“他只读到四年级。”
爸爸没有转身,平静地回应妈妈攻击,可话里没少带刺儿。“你最好也别去问她,”他把烟灰抖到窗子外面,“她连三年级都没上完。”
这所房子里看不到任何书籍(除她偷偷藏在床垫下面那本书),所以莉赛尔只能小声念念字母表,而且还得在不知什时候会收到禁声令之前完成。切仿佛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直到有天晚上,她半夜做噩梦时把床尿湿,却因此有额外接受教育机会。这不是正规学习,是午夜课程。因为它经常是凌晨两点才开始。这种学习机会越来越多。
二月中旬,莉赛尔快十岁时候,得到个黄头发、缺条腿旧洋娃娃。
检查它是不是能呼吸。
手风琴音乐声其实也给她带来种安全感。白天时候她是不会梦到弟弟。虽然她在那间狭小盥洗室里会思念弟弟,并且时常无声地哭泣,但是她高兴自己是清醒。在到达休伯曼家头天晚上,她藏起最后件能让她想起弟弟东西——《掘墓人手册》。她把书藏在床垫下面,偶尔会取出来,握在手里,盯着封面上字看,双手抚过书里字。她不知道书里讲些什,不过,书内容并不重要。这本书对她重要性不在于内容。
这本书对她意味着
1.最后次见到弟弟。
2.最后次见到妈妈。
“这是们能找到最好礼物。”爸爸不好意思地解释。
“你在瞎说啥呢
有时,她会喃喃地叫着“妈妈”两个字,妈妈影子也会无数次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这些与噩梦带来恐惧相比,只能算小小不幸罢。在那些噩梦中,那些绵绵无尽噩梦中,她感到从未有过孤独。
相信你们已经注意到,这个家里没有别孩子。休伯曼夫妇有两个亲生孩子,但他们都长大,早已搬出去住。小汉斯在慕尼黑市中心工作,特鲁迪在户人家里当女佣,负责看孩子。不久,她照看两个孩子就会参战。个人造子弹,另个人在战场上用子弹射击。
你可以想象,上学对莉赛尔来说,是桩苦差事。
虽然这是所国立学校,但还是深受天主教会影响,而莉赛尔却是路德教教徒。这还不算是最糟糕,因为校方很快发现她既不会阅读也不会写字。
莉赛尔被安排和刚开始学字母小孩子起学习,这让她觉得很丢脸。虽然她面黄肌瘦,可在那群小孩子中间还是个庞然大物。她常常想让自己再苍白点,白到可以隐形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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