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家,妈妈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她没有训斥爸爸,要是在过去,这是极有可能发生事情。也许是因为她感觉到,被唯儿子贴上胆小鬼标签,他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晚饭后,他默默无语
可那小子还是走掉。
是,那小子走,真希望能把后来发生在小汉斯·休伯曼身上事都告诉你们,可惜不行。
元首生日庆祝会那晚,他从汉密尔街上消失后,很快就进入到另外个故事场景里去。那个故事每步都把他引向那场发生在苏联悲剧。
苏联斯大林格勒。
关于斯大林格勒些情况
那女孩。莉赛尔把她三本书都堆在桌上,正在读其中本。她嘴在无声地蠕动着,好像在和谁说话似。“这孩子在读什垃圾啊?她该读读《奋斗》。”
莉赛尔抬起头。
“别理他,莉赛尔,”爸爸说,“读你书吧,他不知道自己在讲什。”
可小汉斯没有就此罢休。他走近步,说道:“你得选择,要支持元首,要反对他——看你是反对派。你直都是。”莉赛尔观察着小汉斯脸,注视着他薄薄嘴唇和尖利下齿。“你太丢人——如今全国上下都忙着清理那些人渣,好让德国成为个伟大国家,你个大男人怎好意思袖手旁观。”
特鲁迪和妈妈坐在那里不敢搭话,她们和莉赛尔样被吓坏。空气中弥漫着豌豆汤味道,还有股浓浓火药味。
1.1942年和1943年初,每天早晨,这个城市上空都如同漂白过床单样白。
2.每天,当穿过这个城市,带走属于灵魂时,这张白床单上都会溅上鲜血,直到最后血流成河。
3.每天晚上,这张床单又被拧干、漂白,等待着下个黎明到来。
4.战斗是白天唯可做事情。
儿子走后,汉斯·休伯曼又站会儿。街道看上去异常空旷。
他们都在等着下句话。
这句话是儿子说,只有五个字。
“你是胆小鬼。”他对着爸爸脸吼这句话,然后就飞快地离开厨房,冲出家门。
虽然明知没有用,爸爸还是走到门口对儿子大喊:“胆小鬼?是胆小鬼?”接着,他又跟到门口,恳求似去追儿子。妈妈急忙跑到窗子边,用力扯下旗帜,推开窗户。她和特鲁迪、莉赛尔三个人起挤在窗户旁看着爸爸追上儿子,抓住儿子手臂,求儿子回去。她们什都听不见,可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小汉斯拼命挣脱爸爸样子,爸爸只好望着儿子远去。这幕她们看得明明白白。
“汉斯,”妈妈终于大声叫嚷起来,特鲁迪和莉赛尔都被她大嗓门吓跳,“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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