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这十分钟吧。
大门现在已经开启。
烟雾飘过爸爸肩头。
十分钟以后,盗窃之门会裂开条缝隙,莉赛尔·梅明格会把这条缝隙弄大,然后钻过去。
两个问题
门会在她身后关闭吗?
她还能从大门里回来吗?
想跑却跑不动。等爸爸下决心再次开口说话,他才把手拿下来。
“你在们家里可以说这些话,”说完,他严肃地看着莉赛尔脸颊,“可你决不能在大街上,在学校里,在青年团里这说,绝对不行!”他站在莉赛尔面前,用力抱起她,摇晃着她身体,“你听到话吗?”
莉赛尔眼睛被迫鼓得大大,她顺从地点点头。
其实,这算是未来次谈话预先排练。那次谈话发生在晚些时候,在十月天凌晨。那时,汉斯·休伯曼最惧怕事情发生在汉密尔街上。
“好,”他把她放下来,“现在,让们来试试……”爸爸笔直地站在台阶最下面,伸出手臂,与身体呈四十五度角,“万岁,希特勒!”
正如莉赛尔随后发现那样,个技术精湛小偷需要各种不同能力。
秘密行动,胆识过人,动作迅速。
不过,还有点尤为重要。
运气。
事实上。
莉赛尔站起身,也伸出手臂,带着所有痛苦,她重复道:“万岁,希特勒!”这个场面令人感动——个十岁大女孩,站在教堂台阶上,强忍住眼泪,向元首致敬。她声音越过爸爸肩膀,凌乱地散落在背后黑暗之中。
“们还是朋友吗?”
大约刻钟之后,爸爸手里拿着支香烟,像是根表示友好橄榄枝——那是他刚得到卷烟纸和烟叶。
莉赛尔句话也没说,阴沉着脸走过来,开始卷香烟。
他们起坐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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