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赛尔事后告诉自己这算不什,也许是因为她在地下室里开始写自己故事时已经发生太多变故,她已经习以为常。在整件事情中,她认为罗莎被镇长夫人解雇根本算不上什不幸,与窝藏犹太人完全无关,倒是与战争密切相关。可是,那个时候,确让人有种受到惩罚感觉——因窝藏犹太人而受到惩罚。
事情在6月24日前周就有征兆。莉赛尔像往常样在垃圾堆里替马克斯·范登伯格找到张报纸。她把手伸进慕尼黑大街上个垃圾桶里,翻出张报纸夹在腋下。她把报纸递给马克斯,他开始读第遍时,瞟她眼,然后指着头版上张照片说:“这不是你替他们洗衣服那人吗?”
莉赛尔从墙边走过来,她本来直在写“争论”词,在马克斯画作——长绳似云朵和水滴样太阳——旁写六个“争论”。马克斯给她看报纸,她确认下。“是他。”
她继续读这篇文章,里面引用镇长海因斯·赫曼话,说虽然战事进展顺利,但,和全体有强烈责任感德国人样,莫尔钦镇居民也应当做好充分准备,以度过更大难关。“你们永远不知道,”他声称,“们敌人在想些什,或者他们准备如何打垮们。”
周后,镇长话成为可怕现实。莉赛尔依然出现在格兰德大街上镇长家书房里,她坐在地板上读《吹口哨人》。镇长夫人并没有反常表现(或者坦白说,没有其他暗示),直到最后莉赛尔要离开时候,她把《吹
街三十三号下面秘密处所,休伯曼夫妇,莉赛尔·梅明格和马克斯·范登伯格起准备好《撷取文字人》书所需要纸张。
当油漆匠感觉真好。
决胜负:6月24日
现在轮到骰子第七面。是在德国进攻苏联两天以后,英国和苏联加入同盟国三天以前。
七点。
你掷下骰子,看着它滚过来,你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个不同寻常骰子。你知道它预示不幸,但你也直清楚它定会到来。你把它带进屋子,桌子都能从你呼吸中嗅出它味道来。这个犹太人从开始就从你口袋里冒出来,他是你口袋外沿上个污点。你掷骰子时,明白自己定会掷到七点——那是别人找来伤害你个理由。骰子落地,它盯着你两只眼睛,奇妙,却又令人厌恶。你移开视线,它却还靠吸你胸口鲜血来维持生命。
只不过是运气不好。
你这样说。
这并不重要。
这就是你让自己相信——因为在你内心深处,知道运气这小小转变是危险来临信号。你隐藏个犹太人,就要付出代价。无论如何,你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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