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越冷,他就融化得更快。
马克斯·范登伯格探视记录
汉斯·休伯曼:2次
罗莎·休伯曼:2次
莉赛尔·梅明格:3次
早晨,莉赛尔把他素描本从地下室拿上来,放在床头。去年,她曾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里面写是什,而这次,出于对马克斯尊重,她把本子紧紧合着。
罗莎接着转过身,明确地回答:“现在,听说,莉赛尔。把这人弄进家里可不是要看着他死。明白吗?”
莉赛尔点点头。
“现在出去吧。”
在门厅里,爸爸拥抱她。
她太渴望这个拥抱。
爸爸进来时,她没有回头看他,而是面对着墙壁,对着马克斯·范登伯格说话。“为什要把那个雪球带下去呢?”她问,“他就是因为这个才生病,对不对,爸爸?”她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为什要弄那个呢?”
历经磨难爸爸态度坚决。“莉赛尔,”他说,“你没有做错。”
连几个小时,她都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浑身颤抖,沉睡不醒。
“别死,”她低声说,“求你,马克斯,你别死。”
他是第二个快要在她眼前融化,只有点不同,这是自相矛盾点。
后来,晚上她偷听到汉斯和罗莎谈话,罗莎让她在他们房间里睡觉。她挨着他们床躺下,就睡在地板上,躺在他们从地下室拿上来床垫上。(他们考虑过垫子是否也被染上病毒,但随后得出结论,这个想法不成立。马克斯不是被病毒感染,所以他们把垫子搬上来,代替床罩。)
妈妈以为女孩应该睡着,把自己看法讲出来。
“那个该死,”她悄悄说,“敢说病根儿就是那个——弄得满地都是雪水,冷得要死。”
爸爸想得更深。“罗莎,罪魁祸首是阿道夫。”他直起身子,“们得去瞧瞧他。”
这天晚上,马克斯被探视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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