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要是镇长本人在使用这间书房话,他肯定会看到,肯定会过问这件事情。或者——想到这里,莉赛尔心里充满种奇异快乐——也许这间屋子根本就不是镇长书房,而是她,是伊尔莎·赫曼。
她不知道为什这点会如此重要,但是她喜欢看到这满满屋子书是属于这个女人。正是她把自己第次带到这里,甚至可以准确地说,是她最先给自己打开机会之窗。这样想就
“当然不是,说意思是……”
莉赛尔朝屋子另头书桌后面书架走去。她在最上层抽屉里找到几张纸和支笔,写下“谢谢你”几个字,把这张纸放在桌上。
在她右手边,有本书像根骨头似伸出来。苍白封面上印着深色书名,让人有几分害怕——《最后人间陌路人》。当她从书架上取下这本书时候,它好像在轻轻说话,阵灰尘落下来。
正当她要从窗户边出去时,书房门嘎吱下打开。
她膝盖已经爬上窗台,握着偷来书那只手在窗框上停住。莉赛尔循声望去,看到穿着崭新浴袍镇长夫人脸。伊尔莎·赫曼脚上还穿着拖鞋,那件浴袍胸口处口袋上绣着个卐字,纳粹宣传攻势连浴室都没有放过。
这次是点心。
不过,它们都已经放很久。
它们是圣诞节剩下来小面包,至少已经在桌子上放两个星期。它们呈马蹄形,顶上淋着糖霜,底下糖已经和下面盘子黏在起,上面糖形成层坚硬糖块。她用手紧抠着窗台爬上来时候,都能闻到糖味道。这间屋子闻起来就像是用糖和面粉做成,当然里面还有成千上万本书。
屋里没有便条,莉赛尔却很快意识到伊尔莎·赫曼来过这间屋子。她马上意识到点心是留给她。她回到窗户边,从窗户缝隙中轻声呼唤,她在喊鲁迪。
这天,他们是走着来,因为在结冰路面骑车太危险。男孩站在窗户下面望风。她刚喊,他脸马上就出现。她把盘子递给他,他毫不犹豫地接过来。
她们对视着。
莉赛尔盯着伊尔莎·赫曼胸口,举起手臂。“万岁,希特勒。”
她正要离开刹那,个突如其来念头让她动弹不得。
那些点心。
它们已经在这里放好几个星期。
他双眼享受着这道点心盛宴,接着问几个问题。
“还有别吗?有牛奶吗?”
“什?”
“牛奶。”他重复遍,这次声音大点。要是他能觉察到莉赛尔声音中不悦,他当然就不会这样问。
偷书贼脸又出现在他眼前。“你是个傻瓜吗?只会偷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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