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洛阿上次驾驭她,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他们上次触碰她是三年之前事情。但现在是什?
雷格巴?其他洛阿中某个?
鬼魂存在感迅速消退。她飞快地把咖啡杯放在厨台上,咖啡洒手,她跑去找鞋子和大衣,在海滩用具柜里,找到双绿色橡胶靴,还在别处找到件她不记得厚实蓝色登山外套,尺码太大,不可能属于波比。她冲出屋子,跑下台阶,不理会微型直升机在背后如耐心蜻蜓般起飞时嗡嗡声。她顺着乱糟糟海滩房屋向北望去,高低不平屋顶让她想起里约居民区,她又向南方殖民地望去。
来过洛阿名叫布丽奇特妈妈,又名大布丽奇特,
“派柏·希尔在去机场路上。”
“谢谢,希尔顿,但不需要派柏。谁也不需要,只需要辆车。”
“那幢屋子里个人也没有,安琪。”
“很好。正符合心意,希尔顿。屋子里个人也没有。幢空屋子。”
“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
能完成全部疗程患者来说,重蹈覆辙比例高得惊人。他们还说要是中断治疗,保险就将无效。感官/网络会付钱,她说,要她自掏腰包也行。她亮出三井银行白金芯片。
小时后,她利尔私人飞机到;她命令飞机送她去洛杉矶机场,叫车在那里等她,然后屏蔽所有来电。
“对不起,安琪拉,”刚起飞几秒钟,还在蒙特哥湾上空掉头喷气机就说,“但希尔顿·斯威夫特用优先接入功能打进来。”
“安琪,”斯威夫特说,“你知道直是支持你。安琪,这点你很清楚。”
她扭头听着椭圆形黑色扬声器。扬声器嵌在光滑灰色塑料板中央,她想象斯威夫特跪在利尔飞机舱壁背后,痛苦而难看地盘着两条跑者长腿。
“希尔顿,这是很久以来最好主意。”
对方犹豫片刻。“他们说治疗进行得很顺利,安琪,但他们希望你多住阵子。”
“需要个星期,”她说,“个星期。七天。单独人。”
在这幢屋子里住三晚,她在黎明时分醒来,煮咖啡,穿衣服。冷凝水打湿面向晒台宽大窗户。睡眠只是睡眠,要是做梦,她不会记得。但还有别什——复苏,近乎眩晕。她站在厨房里,隔着白色厚运动袜感受着冰凉瓷砖地板,双手握着温暖杯子。
她感觉到什。她展开手臂,举起圣杯似举起咖啡杯,这个动作立刻变得本能化,令人啼笑皆非。
“知道,希尔顿,”她说,“很高兴你能打电话给。”
“安琪,你要去洛杉矶。”
“对,就是这吩咐飞机。”
“去马里布。”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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