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剩下她
个人
，她爬起来，对着镜面墙壁研究自己
面孔——安琪面孔。瘀伤已经基本消失。杰拉德在脸上贴些微型电极之类东西，然后接上台机器，说能让伤口愈合得非常迅速。
此刻镜子里安琪面容没有让她惊讶。牙齿很漂亮，这副牙齿她肯定想留下。其他就说不准，至少现在还说不准。
也许现在她应该下床，穿衣服，夺门而出。要是杰拉德企图阻止她，她可以用电击棒放翻他。然后他想起普莱尔怎
在迈克尔家出现，就仿佛有人彻夜监视跟踪她。也许此刻外面还是有人在监视她。杰拉德诊所好像没有真正窗户，所以她只能从门出去。
她开始强烈地渴望神药，但要是吸上哪怕丁点儿，杰拉德也会注意到。她知道药就在床底下她包里。也许嗑点药，她心想，她就能做点什事情。但她不能这做；不得不承认，嗑神药后，她不管做什都会搞砸，哪怕嗑药让你觉得你不管怎尝试
击棒藏在那儿。她发现自己衣服装在个白色塑料口袋里。杰拉德每两个小时来换次真皮贴，他出去，她就尽可能挤掉药液。她本来想要是能让普莱尔带她出去吃饭，她可以在餐厅里掀起骚乱，但他不肯上钩。
在餐厅里她也许能想办法找到警察，因为她已经明白这到底是个什勾当。
谋杀。拉奈特向她解释过这种事。有人花钱让女孩改头换面变成其他人，然后杀死她们。肯定是有钱人，非常有钱。不是普莱尔，而是普莱尔雇主。拉奈特说这些人有时候会把女孩变成老婆样子。蒙娜当时并不怎相信，拉奈特偶尔跟她说些可怕事情，只是因为在知道自己很安全时候受受惊吓也挺好玩，总之拉奈特有好多离奇勾当故事。她说西装客永远最古怪，尤其是大公司顶层高级西装客，因为他们工作时无法承担失控风险。但如果不在工作，拉奈特说，他们就可以花钱随便失控。说不定就有某个高级西装客想对安琪做这种事。确实有很多姑娘做手术把自己变成安琪样子，但效果基本上都很可悲。有心无力而已，她还没见过有谁真很像安琪，至少不足以骗过任何会仔细看人。不过也许有人就肯花这多钱，只是为找个非常像安琪姑娘而已。总而言之，如果不是要杀她，那又会是什呢？
普莱尔系上蓝色衬衫纽扣。他走到床边，拉开床单，打量她乳房，眼神像是在看辆轿车。
她把床单拉回去。
“
会买螃蟹给你。”他穿好上衣，走出去。她听见他对杰拉德说些什。
杰拉德脑袋伸进门：“感觉如何，蒙娜？”
“很饿。”
“觉得放松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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