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令人不快东西,但得知这个地窖建造出自罗马人之手,还是让们难以抑制激动心情。低矮拱门和巨大廊柱全都是罗马式,不是萨克逊蠢货拙劣仿造罗曼风格,而是帝国全盛期那精确而和谐古典主义风格。是,墙壁上随处可见铭文,反复考察这座府邸文物研究者肯定会觉得非常眼熟,其中能分辨出下列文字:
P.GETAE.PROP…TEMP…DONA…
L.PRAEC…VS…PONTIFI…ATYS…
阿提斯(Atys)这个名字使得不寒而栗,因为读过卡图卢斯著作,知晓拜祭这个东方神祇部分恐怖仪式,对他崇拜与对库柏勒崇拜混杂得难分难舍。有些不规则矩形石块似乎曾被用作祭坛,诺里斯和借着提灯照明,尝试解读石块上几乎已被磨尽怪异图案,却什都看不出来。其中个图案是放射光芒太阳,学者认为它们并非源于罗马文明,意味着这些祭坛来自同个地点但更古老,甚至属于原住民神庙,罗马时代祭司只是拿来继续使用而已。其中块巨石上有些棕色污渍,不由浮想联翩。最大石块位于房间中央,表面能分辨出与火接触留下特殊纹理,说明很可能在此焚烧过祭祀牺牲品。
们见到情况就是这些,但想到猫确实曾蹲在地窖门口号叫过,诺里斯和决定在这里过夜。仆人将沙发抬进地窖,吩咐他们不要干涉猫在夜间异常活动,并且把尼格尔曼留在身边,它既是帮手,也能和做伴。们决定关上厚实橡木大门,这扇门是现代仿制品,开有通风用狭缝。关门后,们坐进沙发,没有熄灭提灯,等待有可能会发生事情。
地窖位于隐修院基座极深处,无疑已经深入地底,靠近俯瞰荒芜山谷石灰岩悬崖峭壁。鼠群那令人费解匆忙迁徙目标地肯定是这里,但个中原因就无从猜测。们躺在沙发上默默等待,发觉自己警醒时而混入半成形梦境,与此同时老猫趴在脚上,它不安动作每每将唤醒。这些梦境并不完整,但与前晚噩梦有着恐怖相似性。再次看见微光映照洞窟,猪倌驱赶着无法形容绵软牲畜在污物中打滚。望着这些可憎东西,觉得它们似乎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清晰得几乎能看清它们样貌。仔细打量头牲畜肥软轮廓,吓得发出声尖叫,陡然被猛地惊起尼格尔曼拉出梦境。诺里斯上尉没有睡,他见状笑得前仰后合。要是他知道是什吓得发出如此惊叫,天晓得他会笑得更加开心还是再也笑不出来。隔很久才回忆起自己究竟梦到什。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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