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罗素继续道，“不管那是什
药，效果对芬妮反正很持久。
直想起诉中情局，但律师朋友说那就像拿根香蕉进攻精神病院，所以嘛……”他耸耸肩。
“沃贡人……”亚瑟哑着嗓子说。“黄色飞船……消失
？”
“呃，当然消失，那都是幻觉呀，”罗素说着朝亚瑟投去奇怪
眼神。“你想说你全都不记得？老天在上，你到底去什地方啊？”
这个问题对亚瑟而言实在过于恰如其分，他震惊得险些从座位上蹦起来。
“天哪！！！”罗素喊道，边拼命控制住突然企图打滑车子。他躲开疾驰而来卡车，头开上路边草丛。轿车停下时猛地抖，后排座位上姑娘被抛起来，撞在罗素座椅靠背上，然后以难看姿势瘫倒下去。
发疯。据说她站起来，冷静地宣称她得到什不寻常天启云云，然后摇晃两下，满脸困惑，尖叫着栽进块鸡蛋三明治里晕过去。”
亚瑟听得缩身子。“真是抱歉，”他说得有些生硬。
罗素发出愠怒嘟囔声。
“那，”亚瑟想把碎片拼凑在起，“中情局特工在水库里干什？”
“沉沉浮浮呗。他死。”
亚瑟惊恐地转身张望。
“她没事吧？”他不假思索地问道。
罗素愤怒地用双手向后捋捋吹风机打理头发，顺顺金色小胡子，这才扭头面对亚瑟。
“能不能请你，”他说，“放开手刹？”
[1]典出著名艺人杰瑞·刘易斯招牌绕口令中句：“六把唐·阿方索镊子”。——译者
“是说……”
“别装傻，怎可能不记得呢？那些幻觉。人人都说是蓄意破坏，中情局在试验药物战什。有个最疯狂理论说，比起费神费力入侵个国家，更便宜和高效办法是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们被入侵。”
“那些幻觉，具体是……？”亚瑟用还算平静声音说。
“你这话什意思？幻觉具体是什？说当然是那些巨大黄色飞船，所有人都吓得发疯，说这下死定，然后药效过去，飞船噗地下就全消失。中情局否认恰好证明肯定是真事。”
亚瑟有些头晕。他想稳住自己，伸手抓住什东西，抓得很紧。他嘴巴像是想说什，小幅度地开开闭闭，却个字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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