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芬切琪从杯沿上方投来坚定视线,“咱们以后再聊。”她抿小口番茄汁。
“说不定,”她说,“若是没有她,今天还不会这顺利呢。”她微微坏笑,又把头发摇到前面,遮住脸孔。
这话千真万确。
亚瑟不得不承认,这话千真万确。
[1]这种收据每张印有不同数字,因此可用于抽奖。——译者
“换个时候再告诉吧。把电话号码留给你。”
亚瑟心脏怦怦乱跳,看着芬切琪随便找片纸,用铅笔潦草地写下七个数字,然后递给亚瑟。
“现在咱们可以放心,”她说着慢慢绽放笑容,那笑容逐渐填满亚瑟心,直到他觉得自己就要爆炸。
“芬切琪,”他享受着念出对方名字乐趣。“——”
“盒,”有个声音拖长调门说,“樱桃利口酒,还有——晓得您肯定会喜欢——张苏格兰风笛音乐唱碟……”
不知道,”亚瑟结巴道,“或者是……”
“是买票队伍里。”
“买票……”
“买票队伍里。反正他们是这说,拒绝详细解释,只说你绝对不会相信在芬切琪地铁站排队买票有多无聊。”
她故作端庄地抿口番茄汁,低头看看手表。
[2]芬切琪(Fenchurch)是伦敦条著名街道,有很多商店、酒馆和办公室,还有同名地铁站。——译者
“好,谢谢你,非常好,”亚瑟连声说道。
“只是想让您看看奖品而已,”小波浪发型女人说,“既然您是从伦敦来……”
她骄傲地举着奖品让亚瑟看个清楚。他能看清那确是盒樱桃利口酒和张风笛音乐唱碟——完全符合描述。
“这就不打扰二位,”她说着轻轻拍拍亚瑟气得发抖肩膀,“但晓得您肯定愿意看上眼。”
亚瑟再次让目光对上芬切琪视线,忽然完全不知该说什才好。魔法般时刻在两人间来又去,但整体节奏却被那个愚蠢讨厌女人搞得团糟。
亚瑟继续嗯嗯啊啊两秒钟。
“再有两分钟就得走,”芬切琪说,“可你还没有开始说你那件非说不可极其不同凡响事情呢。”
“何不让开车送你去伦敦呢?”亚瑟说。“今天星期六,也没什要紧事,很愿意……”
“不用,”芬切琪说,“谢谢,你很贴心,但还是算。需要个人静几天。”她笑着耸耸肩。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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