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意,”福特说。
[1]即TheMagnificentSeven,美国1960年出品经典西部电影,改编自黑泽明《七武士》。后文中“咦——嘿
“稍微关小点儿就行,”亚瑟说。
“不行!”福特叫道。“就快到最精彩部分!听着,好不容易才弄清楚电压制式转换等各种东西,现在正演到最精彩部分!”
亚瑟叹口气,带着头疼在福特旁边坐下,和他起观看最精彩部分,尽可能平静地听着福特喝彩、嘶喊和高叫“咦——嘿!”
“福特,”电影演完,福特在堆录像带里翻找《北非谍影》,亚瑟终于有机会开口,“如果……怎会……”
“这是重头戏,”福特说。“回来就是为这个。知道吗?从来就没有看完过。总是错过结尾。沃贡人来之前那天晚上又看到半。他们把地球炸成碎片时候,还以为没机会看完呢。嘿,顺便问句,最近过得怎样?”
亚瑟·邓特不停被炮火吵醒,心情很糟。
他悄悄爬出维修通道,小心翼翼,不想吵醒还在尽量断断续续睡觉芬切琪。早些时候,他们把这里改造成块类似于铺位空间。他抓着竖梯把自己放下去,闷闷不乐地潜行于走廊之中。
走廊狭窄得能让人得幽闭恐惧症,而且光线昏暗;照明线路发出恼人嗡嗡声。
然而,这并不是问题所在。
他停下脚步,背靠墙壁贴紧,飞行动力钻发出让人发怵尖啸声,在昏暗走廊里擦身而过,不时叮叮当当地撞击墙壁,活像只蜜蜂迷路——事实也确如此。
“活着,仅此而已,”亚瑟说着从六罐包啤酒里抽出罐。
“哦,又来,”福特说。“就知道肯定是这种话,特别讨喜欢,”里克酒吧在显示器上闪现。“如果什怎会什?”
“什?”
“你刚才在说,‘如果……怎会……’”
“如果你提起地球时候这粗鲁,又怎会……唉,算,咱们看电影吧。”
这也不是问题所在。
他漫无目地爬过道舱壁门,发现自己进条更宽阔走廊。辛辣烟雾从走廊头飘过来,他于是换个方向前进。
他走向嵌在墙上监控显示器,显示器拥有特别加固有机玻璃隔板,但隔板上全是深深划痕。
“能把声音关掉吗?”他对福特·大老爷说,福特蹲在显示器前,身边是堆录像器材,它们来自托特纳姆法院路家商店橱窗,福特朝橱窗丢小块砖头,然后就把它们搞到手;他身边还有多得令人望而生畏空啤酒罐。
“嘘——!”福特疯子似聚精会神盯着显示器。他在看《七侠荡寇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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