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先验意识有偏差。确认这顶帽子是美特邦品牌正品货以后,所有批发市场、路边店、地摊都可以排除。美特邦在钢城专卖店有五家连锁,找到总代理商统计,该型号是去年上市主款型,整个钢城走货量是174顶。有发票和收据(必须事先向店主申明是公安局办案,与工商局无涉,店主才会亮出收据)记录计51顶。小崔打算循着发票收据先查访那51人,但老黄说,这51人先撂在边,进步缩小范围,查另外123人。店主和店员循着记忆向警员描述这款帽子买家,像羊拉屎样,这次想起两个,下次又想起两个,稀稀拉拉。到这阶段,开始磨炼几个警察耐性,他们得频繁光顾那五家店铺,搜集新近记起来情况。小崔用电脑记录下对每个顾客描述。这事情干阵,反而能从烦琐里得来些清淡滋味。
帽子事还没有眉目,市局已决定近期对盗车团伙收网围捕。所有分局都要为这事忙碌起来。刘副局已回到分局,脱下老板装束,重新示人以警服笔挺模样。老黄只好把那案子放放,投入市局整体部署中。
统行动前,所有参战警员都到市局大会议室里集中。场面有点像劫匪自助餐式打劫,进去人首先取对联号标签,签上大名,其中张标签拴在手机天线上。接着,几个女警员煞有介事地拿出不锈钢托盘,在座位间齐头并进。大家都把手机放到托盘里面。老黄把手机哐啷下搁进托盘。小崔第次看见老黄用手机,竟然是五年前款型,诺基亚5110,非常巨大,像个榔头。那手机往托盘里放,端盘女警员胳膊似乎都压弯些。后面警察看着托盘,忍不住嗤笑出声来。老黄那手机和别手机搁在起,分明就是象入猪群。
行动那天,老黄有些打不起精神。小崔却是股子劲,因为动员会已经激出他临战状态。那天晚上行动,却显得寡淡,定点去捉人、找车,感觉像在自家地里刨红薯样。老黄小崔这组负责抓个姓全案犯,在黄金西部大酒店二楼洗浴中心个包间。两人进到里面抓人时,重脚踹开塑钢门,见那家伙躺在只农村用来修死猪木桶里,倚着个姑娘,正舒服得哼哼唧唧,每个毛孔都摊开着。见有人举着枪进来,姓全案犯神情笃定,派处惊不乱见多世面模样。等小崔挨近他身边,他忽然脸变,扯开嗓门号啕大哭起来。小崔厌恶地吐口唾沫,觉得真他妈没劲,神经绷紧老半天,却撞到这样头蔫货。
另队派往氮肥厂旧仓库抄查警察,得以见到非常壮观情景:拉开仓库门,里面整整齐齐堆垛着长十来丈宽四五丈高丈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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