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桌,摞着几只樟木箱,床头还有幅梳着五十年代发式年轻男女合影,显然这是男女主人卧室。
另间房子虚掩着门,推门进去,发现是少女闺房。单人床上捕着条金鱼戏水图案粉色床单,床下有双红色塑料拖鞋,墙上斜挂着把戴布套琵琶,靠窗有张桌子和个竹书架,书架上插着些陈旧发黄书,这时看到她。不记得当时房内是否确有种使人痴迷馥郁香气,印象里是有,她在幅银框有机玻璃相架内笑吟吟望着,香气从她那个方向某个角落里逸放出来。她十分鲜艳,以至使明知道那画面上没有花仍有睹视花丛感觉。有清楚印象她穿是泳装,虽然此事她后来再否认,说她穿只不过是条普通花布连衣裙,而且在得到那张照片后也证实这点,但还是无法抹煞第印象。为什会对她肩膀、大腿及其皮肤润泽有如此切肤感受?难道不是只有在夏日海滩上阳光下才会造成如此夺目、对比鲜明、高清晰度强烈效果?
现在想来,地当时姿态不是很自然,颇带几分卖弄和搔首弄姿,就像那些电影小明星在画上上常干那样。
但当时就把这种浅薄和庸俗视为美!为最拙劣搔首弄姿倾倒,醉心,着迷,丧魂失魄!
除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最亲密战友们,那是有生以来第次见到具有逼真效果彩色照片。
即便有理智框定和事实印证,在想象中仍情不自禁地把那张标准尺寸彩色照片放大到大幅广告画程度,以突出当第眼看到她时受到震撼和冲击。
黄昏,才从那幢楼里怏怏不乐地出来,与下班下学回来大人小孩擦肩而过,们班位也住在这幢楼里女同学看到从楼里出来,停住脚若有所思地望着。
那个黄昏,已然丧失对外部世界正常反应,视野有多大,她形象便有多大;想象力有多丰富,她神情就有多少种暗示。在们这个地处温带、其居民饮食结构又是以食草为主城市,本民族女孩子发育都很晚。与同龄女孩大都身材单薄、面带菜色,除头发长短不同和衣式细微区别,她们并不具有特点。从民国男人们剪辫子后发她们便继承这惹人嘲笑发式,这也是几年后当些男人重新留起长发而女孩们纷纷解开辫子引得社会舆论大哗原因之——道学家们认为好民们失去惟女性特征。
这情势使既纯洁又脆弱。
当然感情并非直寂寞沉睡到那天,犹如个人被从梦中猛地唤醒。几乎是从幼儿园男女儿童耻鬓厮磨开始,便不间断地更换钟情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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