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昨晚又玩疯吧?每天都要等到中午来起来。”
说起这个,阿尔贝就有点精神,“昨天晚上那妞真是够劲儿,玩到两点才回来!”
“那最近又欠多少债啊?”夏尔泼起冷水。
“也就几万法郎吧……具体数目也记不清楚,”阿尔贝也坐到旁边只箱子上,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计算数字,片刻后眉头又重新舒展开,“管它呢。”
“阿尔贝,别这生活下去,你会毁自己。”夏尔还是没有忍住,轻声劝告自己朋友。
浪潮,就算再怎心有不甘,贵族们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接受。如果当年法兰西那些精明强干雄心勃勃君主和名臣们在天有灵话,恐怕也只能感叹句:这大法兰西怕是要完啊……
时间演变到现在,原本那样高傲骄矜法兰西贵族,除极少数能够顺应时势聪明人,其他逐步蜕化成两种群体:种深居简出,吝啬得让人发指,将积攒财富当成人生最后乐趣;种浪荡不羁,挥金如土,债台高筑,以嘲弄切姿态生活着,今日不想明日事。
阿尔贝就是后面种人。
这些浪荡公子是矛盾结合体,方面玩世不恭,毫无责任心,将寻欢作乐视为人生最终意义;方面却又足够坚强和大胆,足以使他们在负债累累现状之下仍旧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同时也可以干出各种骇人听闻事情来。
然而,这些性格上区别并没有阻止夏尔和阿尔贝两人成为好友。也许正是因为两人性格正好大有不同,所以才互相具有吸引力?
“及时行乐才是唯想要生活。”阿尔贝还是副满不在乎样子,直接回绝朋友建议,“好吧夏尔,你今天是吹得什风,直接找上门来啦?”
“没什,就是想看看你,顺便请你帮个忙。”
“想看?那现在你可就看得通透啦……”阿尔贝伸个懒腰,“可怜阿尔贝还是老样子……”
夏尔摇头苦笑,再次放
“哦,朋友,请进。”阿尔贝邀请夏尔走进他租房。
房间简陋得让人难以置信:什家具都没有,只有张床,和几个装着行李箱子,房间地板和墙壁上遍布污迹,也从来没有主人收拾过痕迹。
因为儿子有种种劣迹而且还不知悔改,阿尔贝父亲早已经断绝给他经济援助(父亲恰好就是前面所说第种人),于是这位法国最古老门第之直系传人如今也只能生活在这种鬼地方。
“请坐。”阿尔贝以国王接见廷臣派头,指着只箱子说。
夏尔从善如流,大喇喇地坐到只表面有灰尘箱子上。股酸涩气味从床底钻进夏尔鼻子里,看来对方昨晚又喝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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