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受得过不能举办舞会、不能随便买首饰日子吗?她能受得不再是受人服侍、受人景仰日子吗?还要去美洲,上帝啊!那里不都是野蛮人和乡巴佬吗?她怎受得呢?开始有爱情,也许她能受得,可是以后呢,以后怎办?想到这里就好害怕啊!可是,如果现在不这做,她连以后都没有!到底应该怎办?上帝啊,为什要发生这种事啊!”
“害怕也无济于事吧,如果她定要这做话,她应该自己承受选择所带来代价。”夏尔温和地说。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不能让姐姐碰上这样命运……”玛蒂尔达捏紧拳头,似乎下定最后决心。“不管怎样,先这样办吧。过几个月就说动父亲,让他承认这门婚事,定要说服父亲!另外,先把那点私蓄也先给姐姐吧,还有……特雷维尔先生,想必您这样年轻人手头也不可能很宽裕,但是您能不能先借两三万法郎?先让姐姐过三五个月苦日子,再想办法让她重新回来……可以先给您写借据,还款信用是绝对没有问题……”
夏尔怔怔地看着玛蒂尔达。倒不是因为玛蒂尔达对自己提出借钱,而是因为内心有些感叹。
他现在既感叹玛蒂尔达对姐姐感情之真挚,竟然不求回报地着想到这步,也在感叹……
在个般小职员年薪千八百法郎、最高级工程师年薪乃至个高级官僚合法薪俸也不过两三万法郎年代,确实还是有些人,能够把“三五个月花掉几万法郎”当成过苦日子。
这大概就是所谓阶级鸿沟吧……夏尔内心苦笑。
然而,尽管如此,玛蒂尔达至少依旧是个好妹妹,很好很好妹妹。
正当玛蒂尔达看着夏尔目光变得迟疑时,夏尔开口回答。“当然可以,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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