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平静地说。
“您也多保重,塞雷昂先生,再见。”
两个人沿着不同街巷离开。
路上,到处都有人在惊呼“着火啦!”
有逃跑,有试图从家中救出财产或者孩子,片混乱。他们并不是敌人,他们是无辜者。
“走吧!”塞雷昂喊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随后诸人纷纷鱼贯而出。
火苗蹿起,然后越烧越大,最后成为吞没整个房子怪物。
“失火!”“失火!”这群人边大喊边走。脚步并没有随着火势蔓延而慢上半分,也不再管自己警告是否及时、是否能够得到足够大注意。
聊胜于无自安慰而已。
大家跑到条巷口,这里就是四下分散地方。
会蔓延开来……”
沉默。
阵沉默。
他知道答案,他只是想推卸责任,让来做这个必须做决定。
但是不能再推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心里默念。
冥冥中似乎有什声音在他响起。
不需要狡辩,也别道歉,你真有歉意吗?如果再选次你还是会这干吧!你就是个恶棍!你以为道歉能够让你罪孽少上半分吗?别开玩笑,恶棍!
是,是恶棍,以自己意志做出这个决定,并且仍不后悔。不为自己狡辩,以后还会是个恶棍。是个假借好理想之名,来掩盖自己恶行
“祝你好运,特雷维尔先生!”塞雷昂致礼,“谢谢您及时报信,拯救命。”
“应该做,不用谢。”夏尔语气仍旧平稳。
“那,先离开巴黎,您多保重。”塞雷昂十分恭敬地祝福,眼中除感激之外,居然还有点点……畏惧。
是,因为随随便便烧死人都不眨下眼睛,所以他害怕,因为害怕所以他尊敬,尊敬最容易从畏惧中派生出来。
如果让他知道现在心里比他还要害怕,还要乱,恐怕这种恐惧和尊敬会立刻无影无踪吧?所以只能镇定。
“直接放火,不用管。”夏尔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们等下跑出去时候,尽量大喊‘着火’向周边示警,应该……应该……”他迟疑下,“应该不会有什伤亡吧。”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肯定会有伤亡,但是人有时候总是喜欢有什东西能骗骗自己。
“真只能这样吗?”塞雷昂虽然看上去是疑问,但是实际上是确认口吻,还带着丝推卸责任庆幸。“好吧,听你,这也是没有办法事情。”
“好,那们就不用浪费时间。”夏尔声音还是沉稳之极。“现在就开始干吧。”
文件和传单都被尽量堆集起来,然后四处都被泼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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