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不比尔说话,不愿意见他朋友们,甚至不愿意看见他每天回家样子:身穿工地上那套衣服。甚至也受不自己工作。于是,有天,她辞工作,把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去西雅图机场,但是还没决定去哪里。在某种程度上,她想回大瀑布城,回老家,跟当医生父亲谈谈,父亲肯定会给她些建议。但是,真到机场,她觉得切都没有意义。在西雅图机场五个小时里,她坐在那里思考自己生活和疾病,二者都很空虚,像构思巧妙恐怖片,那种电影开始并不可怕,但是最后总是把人吓得叫出来,还得闭上眼睛。她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掉头,回西雅图家去。她等着比尔下班。比尔进门,她就把那天发生切说,请他发表意见。比尔说:头雾水,但是他会支持她。
但是,周后,事情再次发生变化。她和比尔都喝醉。二人争吵,做爱,开车去陌生居民区兜风,但是安妮对那些地方有些模糊记忆。安妮记得,那天夜里,有好几次可能会出车祸。在接下来几天里,事情越来越糟糕。几个月后,安妮做手术,但是没有最后结果。病情暂时抑制住。但是,安妮必须坚持吃药,经常接受医生检查。据安妮说,如果复发,可能致命。
关于那几个月,值得记下来事寥寥。安妮和比尔去大瀑布城过圣诞节。苏珊再度酗酒。琳达继续在旧金山fd,她经济情况良好,感情生活不稳定。保罗买套房子,但是不久又卖。有时,尤其是晚上,安妮和保罗互通电话,说起话来,冷冰冰,形同路人,按照安妮说法,话题绝对不重要。天夜里,安妮和比尔做爱时,比尔建议要个儿子。安妮回答简短而平静,就是个字:不!因为她太年轻。但是,她内心觉得要喊叫出来,就是说,感觉到给她看到喊与不喊之间分界线。安妮记得,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地球最大洞穴里睁开眼睛。那几天,她旧病复发。医生们决定再次做手术。她情绪低落。比尔也是。有几天,二人样子好像机器人。安妮惟喜欢做事情就是看书,读切落到手里书,尤其喜欢看美国散文和小说,但是也看诗和史书。夜里,她难以成眠,常常睁着眼睛直到早上五六点钟。旦入睡,也是在沙发上,不能进卧室跟比尔上床。安妮记得,不是她拒绝做爱,更不是她厌恶做爱,有时也进卧室,留在那里看看睡梦中比尔。但是不能睡在他身边,因为找不到安宁。
第二次手术后,安妮再次把衣服和书放进两个行李箱中。这回,真离开西雅图。先到旧金山,接着坐飞机去欧洲。
她到达西班牙时,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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