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 / 8）

三明治，回到自己那面对另外条街书房里坐下，继续阅读（确切地说是慢慢浏览）做笔记。无法集中注意力，帕里骚扰加剧以前心中产生不满——所有观点都来自于别人。它时常回到心头，往往是在对其他某些事感到不悦情况下。只是在简单地核对和吸收他们研究成果，然后再把它们传播给广大普通读者。人们夸有天赋，能将复杂事物解释清楚。在科学领域许多重大突破背后，人们经历无数挫折、反复和由于幸运而随机获得成功，则可以利用它们编写出像模像样故事。这是真，总得有人在研究人员和普通民众之间牵线搭桥，为人们做出更高层次解释，而实验室里工作人员般都过于繁忙，或者过于小心谨慎，因而没有做这些事情。另外要承认是，时尚科学界就像座茂密丛林，其中最高那些树木——恐龙，黑洞，量子魔术，宇宙混沌学说，超弦理论，神经系统科学，以及对达尔文学说重新回顾——每棵都是摇钱树，让着实挣大笔钱，并且就像蜘蛛猴[8]那样在上面荡秋千。每本书都被装订成带有精美插图硬皮精装本，里面还附有电视纪录片和电台广播讨论内容，以及在这颗星球上最舒适地方举行会议图片和介绍。

在情绪不好时候，那种“是条寄生虫”想法就会回来。倘若以前没拿过物理学学位和量子电动力学博士学位话，也许还不会这样觉得。本应该已经带着自己原子增量理论，站在人类知识高山上。然而，在七年备受约束严格学习之后，内心躁动不已，难以平静。离开大学校园，不计后果地天马行空，四处游历，耽误太多时间。等终于回到伦敦，又和位朋友做起生意，打算在市场上推广组精致相控电路设备——这个小玩意是在读研究生时利用空余时间研究出来，可以用来增强某些微处理器性能。当时们以为，世界上每台电脑都会需要个。有家德国公司请们飞往汉诺威，头等舱机票由他们出。有那两年，们以为自己会变成亿万富翁。然而，在申请专利时，们失败。来自爱丁堡郊外座科技园区某个研究团队已经抢先步拿下专利，而且他们电子器件比们要好。后来，电脑行业朝另方向突飞猛进，们公司甚至从来就没有售出过产品，而爱丁堡那支研究团队也宣告破产。当想重新拾起量子电动力学研究工作时，履历上已经出现个巨大空当，数学知识正在日益陈旧，况且已临近而立，在这个竞争激烈游戏中，年纪显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