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后来年月里更让人费解。那时候,孟德尔[3]在遗传法则方面研究成果被广泛接受,人们在细胞核中发现染色体,并猜测遗传信息就存储在那里面。当时人们已经知道DNA就存在于染色体中,它化学成分也已经由米歇尔作出描述。在1892年写给他叔叔封信中,米歇尔推测DNA可能就是构建生命密码,就像字母表是针对语言和概念编码样。
“事实活生生地摆在他们眼前,”乔斯林说,“但他们就是看不见,他们就是不愿看。问题自然是出在那些化学家身上……”
在喧嚣中讲话并不容易。他打住话头喝口水,们等待着。这个故事是为克拉莉莎讲,是为给她礼物添光生色。乔斯林让嗓子休息时候,身后有动静,不得不向前收下椅子,让那个女孩通过。她朝盥洗室方向去。等再次注意到她时,她已经回到座位上。
“是那些化学家们,明白吧。他们很有势力,相当自负。19世纪是他们黄金时代。他们大权在握,却都是群粗率人。就拿洛克菲勒研究所福波斯·莱文[4]来说吧,他百分之百地确信DNA是种无用且不重要分子,是那四个字母ACGT无序随机组合。他对它不屑顾,然而,由于奇特人性使然,这又成他股信念,根深蒂固信念。他知道,就是知道,那种分子点儿也不重要。后辈年轻科学家们没有个能摆脱他影响。还得等上好多年呢,直到格里菲斯[5]在二十年代开展对细菌研究,然后奥斯瓦尔德·艾弗里[6]在华盛顿继续他实验——当然莱文那时已经去世。奥斯瓦尔德研究持续很长时间,直至四十年代。接着,亚历山大·托德[7]在伦敦着手研究糖磷酸键,然后在52年和53年是莫里斯·威尔金斯[8]和罗莎琳·富兰克林[9],然后就是克里克和沃森[10]。你知道当他们把构建好DNA模型拿给可怜罗莎琳看时,她说些什吗?她说它简直太美,不可能不是真……”
这连串加速说出名字和他那套陈词滥调——科学中美感——让乔斯林放慢语速,陷入无言回忆。他摸弄着餐巾。他已经八十二岁。刚才提到这些人他都认识,他曾经是他们学生或同事。而在衔接分子研究出现第次重大突破时候,吉莉安就曾经和克里克起共事过。和富兰克林样,吉莉安也死于白血病[11]。
反应慢两秒,不过乔斯林已经给个绝佳时机。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脑中不禁想起巧克力盒上台词:“美即是真,真即是美……”[12]克拉莉莎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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