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果然没错,她姐姐如今已不在人世。为对方生默念几句悼词。们素昧平生,从来没有在同个时空生活和存在过。但是,想到这个与长得几乎模样人,那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人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坦白说还有些寂寥。
“完全接受不现实。真太意外、太突然……还有很多事想跟她商量,很多地方想和她起去呢。从小就是姐姐跟屁虫……父母走得早,留下们相依为命。姐姐她……姐姐她怎就……”
九鬼梗子拿纸巾拭去满眼泪水。终于明白。从昨天起,她面对时那异乎寻常激动、赞美以及灼热目光,都是源自这份悲伤。由衷地同情她,并反省下自己。
“当——”墙上整点报时钟响。从表盘上方冒出来浅蓝色鸽子,在台座上骨碌碌地转起圈来。九鬼梗子轻轻地抽抽鼻子,做次深呼吸。
“可是,必须接受现实。姐姐虽然不在,却永远活在心里。只要在心里喊她名字,她随时都可以陪说话。努力这样劝自己……可是,还是觉得好累。就是在这个时候,在电视上看到你。你知道有多震惊吗?姐姐,还以为你是姐姐呢!差点儿心脏骤停。从那天起就坐立不宁,决意要见你面,跟你聊聊……对不起,你定觉得
妇人合照。看年龄,那妇人应该是两姐妹母亲吧。她和梗子左右,将妇人夹在中间,正冲着镜头微笑。想要露出这样笑容,嘴应该怎动,脸颊肌肉应该怎往上牵拉,自然是知道。望着这张照片,不自觉地向上扯起嘴角。做这个动作时,莫名产生种感觉,或许照片上人,已经不可能再做这样动作……
“不好意思。”
九鬼梗子从敞着门走进客厅。
“你也看到,那孩子刚刚有点儿乱……再去沏壶茶来。”
九鬼梗子越过,走进厨房,打开电热水壶开关。刚刚,在被扔在这里几分钟里,好奇心老实片刻,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怀揣着不祥预感和按捺不住喜悦,坐在沙发上,等她沏茶回来。
九鬼梗子端着茶具托盘,回到矮几旁,把红茶倒进新拿出来粉玫瑰花纹茶杯里。终于出现玫瑰!身体前倾,像是要抓住这个翘首以盼好兆头似,握住杯把。
“那孩子很喜欢姐姐,所以,看到你才会……”
说到这里,九鬼梗子声音有些不稳。呷口热乎乎红茶,强迫自己不要提问,等她继续往下说。
“姐姐百合去年去世,因为山难。太突然,和孩子都很受打击……”
九鬼梗子咬住嘴唇,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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