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
“
跟平时
样感激地收下，把它抄写在
作文纸上。可是，到第二天早上，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提交那篇作文。说句不该说
，姐姐写东西，确充满讨大人喜欢天真和勇敢，却完全不具备独
“不，那二位看起来还很健康，能吃下两盒凉粉，头脑也相当清醒……”
“老师！回答，你是相信，还是相信他们？”
“……如果说相信你话，你会跟说实话吗？”
“会。发誓说都是实话。”
“请不要误会，不是出于庸俗好奇心才问。只是想把百合小姐传记写得更好而已。作为个无名作家，只是想要尽到自己责任。”
寓邻居，她也相信那是百合小姐写。她说大家都是这
想，还说百合小姐曾经公开宣称，梗子小姐平时作文都是她代笔。”
“胡说八道！”
突然被她大声呵斥，不小心把送到嘴边红茶给洒。
“那个长舌妇，净爱说三道四！用不多久，她会遭天谴！”
然后，九鬼梗子以手扶额，站起来，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明白。”
“那，就相信梗子小姐。”做次深呼吸，盯着九鬼梗子，“那篇作文，真不是百合小姐，而是梗子小姐写吗？”
“是，发誓是写那篇作文，获得县知事奖。”
“那其他作文呢……”
“姐姐确实帮写过作文。其实，那次作文比赛，姐姐也在没有求她帮忙情况下，硬塞给篇她只花五分钟，写在超市宣传单背面作文，让抄下来交上去。那是篇以对姨妈感谢为主题，中规中矩、老套又无聊文章。”
“没有个人相信……没有个人……姨妈是这样……老师也是这样……”
边竖起耳朵听着她断断续续喃喃自语，边沉默地抿着红茶。果然提到作文比赛，九鬼梗子情绪就会异常激动。
“说明明是真……作文明明就是写……可是就连姐姐也不帮澄清……澄清真相。”
九鬼梗子瘫软地坐进钢琴前椅子里。她上半身伏在键盘盖上，半晌都没有动静。瓜崽绘本仍然陈设在乐谱架上。趴在它面前九鬼梗子，就像是在向瓜崽叩拜似。墙上报时钟指针指向两点。直到浅蓝色鸽子开始在台座上骨碌骨碌地转圈，九鬼梗子才言不发地起身，静静地走回沙发旁。刚刚还像黑玛瑙样眸子，已经彻底失去光彩，仿佛变成软乎乎流心蛋，只要轻轻地戳上下，白眼珠便会黏黏糊糊地流出来。
“老师。比起话，你也更愿意相信那些老人话吗？他们可能连自己有几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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