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旁做笔录
书记官又停
下来，惊讶地向总督（而不是向被捕者）偷偷瞥眼。耶舒阿继续说：
“……不过，他听
番话之后变得温和多，末儿，他把钱都扔在路上，说决心要跟着云游……”
彼拉多附着黄牙，半边脸上露出讪笑。他把整个身子转向书记官说：
“啊，瞧这个耶路撒冷！真是无奇不有啊！你“听见没有？税吏把扔在路上！”
书记官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也学着彼拉多样子笑笑。
去盯着羊皮纸。
“每逢快到逾越节时候，总是有形形色色人云聚到本城来。变魔术、占星算卦、预言吉凶、杀人害命，什
人都有，”总督从容不迫地数说着，“也有招摇撞骗，比方说，你就是个。这里明明记载着：你教唆人们去拆毁圣殿①。有许多人作证！”“这些善人”，被捕者刚说出“善人”二字，又急忙叫声“总督大人”；这才接着说，“点文化也没有，所以他们把话全都混淆。甚至担。准种混淆将要继续很长时期。这都是因为那个人记录质运得不确切。”
①据《圣经》，耶稣曾预言圣殿被毁。
阵沉默。现在总督把两只病痛眼睛都睁开，他忧郁地瞧着被捕者。
“再对你说遍，但这是最后遍：不许你再装疯卖傻；你这强盗！”彼拉多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单调，“你行为，记载下来并不多，但只凭记下这些就已经足够判你绞刑。”
“他说他现在觉得金钱可恨，”耶舒阿赶紧解释利未·马太
“不，不，总督大人！”被捕者十分紧张，急于把事情讲清楚，“是这回事：有那个人，他总带着羊皮纸跟着到处走，还不停地记录。可是，有天，看那纸上写东西就吓坏：上面记那些话绝对没有说过。向他恳求：看在上帝分上，你把这羊皮纸烧掉吧！可他从手里把纸夺过去就跑。”
“这人是谁？”彼拉多不耐烦地问道，摸摸太阳穴。
“他叫利未·马太①，”被捕者急忙回答，“原先是个收税税吏，是在去伯法其②路上遇见他，就在无花果园旁边。跟他攀谈起来，起初他对很不友好，甚至还侮辱，是说他以为他侮辱，他说是条狗，”被捕者憨厚地笑笑，“其实，个人并不认为这种小动物有什不好，所以点也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受侮辱……”
①耶稣十二门徒之。据称《圣经》中《马太福音》是他所写。福音书载，马太原为税吏。
②据《圣经》，耶稣和门徒进入耶路撒冷前先到伯法其。耶稣并曾诅咒无花果树。均见《马太福音》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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