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前厅,有个安着自来水管大水盆。”不知道为什他特别自豪地强调这点,“两个小窗户下面是条通向花园小门窄窄小道。窗户对面四步远地方顺着篱笆墙根栽着许多丁香,还有棵椴树和棵械树。啊,太好啦!冬季极少看到小窗外面行人黑脚,极少听到踩雪咯吱声。屋里暖炉总是炉火熊熊!可是,春季突然来临,透过灰蒙蒙窗玻璃,看到,丁香花丛先是光秃秃,然后渐渐披上绿装。就在这个时候,去年春天,发生件远比中奖得到十万卢布更加令人心醉事。可十万卢布,您也明白,是笔巨款呀!”
“这话不假。”直在认真听讲伊万附和着说。
“那天,把两扇小窗都打开,坐在第二间屋里,那是个很小房间,”客人用手比划着,“屋里是这样……这里是张长沙发,对面也有张沙发,中间放张小桌,桌上放着盏很漂亮台灯,靠近窗旁摆着些书,有张小写字台。第个房间很大,有十四平方米,靠墙摆着很多书,还有个壁炉。啊,多好环境!
“丁香花散发着奇妙芳香!它使疲倦头脑感到轻松。关于彼拉多小说正在迅速接近尾声……”
“他穿着白色披风,血红衬里!这知道!”伊万兴奋地插话说。
“正是这样!彼拉多迅速接近尾声,眼看就该写尾声,已经想好全书最后句话:‘……第五任犹太总督,骑士本丢·彼拉多’。所以,当然喽,闲暇时便要出去散散步。十万卢布可是笔巨款啊!这时已经做套漂亮灰西装。有时也到就近家便宜餐馆去吃顿饭。阿尔巴特大街上有家很好餐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这时,客人忽然把两眼睁得大大,望着窗外明月,继续小声说:
“忽然,看见她走过来,手里捧着束讨厌、使人忐忑不安黄花。鬼才知道那种花叫什名字,反正在莫斯科总是它最早开。在她黑色春大衣衬托下,那束黄花显得格外刺眼。她拿花是黄色!是种不祥颜色。她从特维尔街上拐进胡同时候,回头望眼。说,您知道特维尔街吧?特维尔街上有成千行人,可是,向您保证,她只看到个人,而且,那目光里包含不仅是不安,甚至像是痛苦。使惊奇与其说是她美貌,毋宁说是她眼神中那非同寻常、任何人都从未看到过孤独!
“在这黄色信号指引下,也拐进胡同跟着她走去。那是条弯弯曲曲僻静小巷,们默默地走着,在路这边,她在路那边,请您设想下,小巷里竟然个人也没有!很痛苦,觉得必须同她谈话,但又怕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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