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深更半夜,顾客却是络绎不绝。个打扮得像陪酒女,却看不出年纪女人正在仔细端详款加芦荟酸奶饮料。
大概是没来对时候,若槻想买那种盒装寿司已经没货。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选杯装意面,又往购物篮里放些下酒零食,好比柿种和开心果,外加些家里用完生活必需品,然后站着翻会儿周刊杂志。
若槻提着便利店购物袋走回公寓楼下时,差不多是两点二十七分。
与他出门时相比,楼门口多辆自行车。那是所谓城市自行车,前面装购物篮。
也许是车主懒得出奇,整辆车肮脏不堪。链条、踏板、辐条和轮辋都是乌黑片,仿佛蒙着厚厚层尘土。
7月20日(星期六)
若槻睁开眼睛。
他伸手摸向脖子,没在响耳机从耳朵里掉出来。他揉揉眼睛,抬腕看表。半夜点五十四分,大概是躺在床上听CD时候不小心睡过去。
至于为什突然转醒,他也说不上来,好像做个非常可怕梦,内容却想不起来。
把手放向左胸口探,人明明刚醒,心脏却跳得飞快,都和快走时差不多。拿起枕边遥控器看,空调显示二十八度。他之前觉得太冷,于是把温度调高,然后就没动过。睡梦中出很多汗,只觉得口干舌燥。若槻起身走向没关灯厨房,打开冰箱,几十罐啤酒字排开。将冰凉铝罐抵在额头上滚滚之后,他才打开拉环。
若槻对自行车爱护有加,总是把车身擦得闪闪发亮,所以才看眼,他便觉得不舒服。不过把车搞成这副样子,倒也不是全无益处——就算停车时不上锁,也绝对没人偷。
明
才喝口啤酒,便觉饥肠辘辘,拉面加饺子简单晚餐是七个多小时前吃。他在冰箱和橱柜里翻半天,却没有找到能当下酒菜东西。细细想来,最近因为忙得脚不沾地,他都好久没去采购。
没辙,若槻虽然懒得动,可还是决定去趟最近便利店。反正垃圾袋、洗洁精、剃须刀替换刀头之类必需品都用完,横竖都得买。喝完啤酒后,他把钱包塞进牛仔裤后袋,光脚穿上运动鞋。无论去地方有多近,出门时都要关灯锁门,这是他最近养成习惯。
他在楼下电梯。走出楼门时,只觉得空气中混凝土味比平时浓几分。大概是因为太潮。这是快下雨时特有气味。
抬头望天,云层中月牙朦朦胧胧。本想折回家拿伞,但再上趟七楼实在麻烦,于是他决定就这去。反正穿在身上是T恤衫和牛仔裤,现在又是夏天,就算淋几滴雨也不至于感冒。
走上五六分钟,他便来到位于堀川御池路口罗森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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