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阿琴波尔迪（15）（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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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波尔迪用二十天工夫拿打字机誊清他第部长篇小说。他用复写纸打出来份复印件；然后，在已经开放几处公共图书馆里寻找两家出版社名字，准备把手稿寄送过去。反复研究之后，他发现那些出过他喜欢图书出版社早就不存在，有些是因为经济问题，有些是因为老板懈怠或者不起劲；有些是因为纳粹分子早就封杀或者把出版人关进大牢，有些是因为被盟军炸弹夷为平地。

有个认识阿琴波尔迪并且知道他在写作女图书管理员，问他是不是有什问题。阿琴波尔迪告诉她，正在寻找如今还健在文学出版社。那女管理员说，她可以提供帮助。她立刻查查文件，打个电话。然后，交给阿琴波尔迪张单子，上面有二十家出版社名字；这数字刚好是他用来誊清稿件天数，毫无疑问这是个好兆头。可问题是他只有原件和复印件，因此只能挑选两家出版社。当天夜里，他站在酒吧门外，时不时地拿出那张单子来研究。这些出版社名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出众，充满许诺和梦想。可是，他决定小心行事，别让热情冲昏头脑。他把原件亲自送到科隆家出版社。好处是如果被退稿，阿琴波尔迪可以立刻取回来并马上送到另外家出版社去。那份复印件他寄到汉堡家1933年前直出版左翼人士作品出版社；此后纳粹z.府不仅查封出版社，而且打算把社长雅各布·布比斯先生送进俘虏营去，要不是社长提前踏上逃亡之路，就已经当俘虏。

寄出稿件个月后，科隆那家出版社回话说，他长篇小说《鲁迪斯科》虽然有不可否认优点，遗憾是不能列入出书计划；不过，下部小说请送来看看。发生这样事情，他不愿意告诉英格博格。当天，他就去拿稿件。此事费几个小时，因为出版社里没人知道稿件放在哪里。而阿琴波尔迪表示没有稿件绝对不会离开。次日，他亲自把稿件送到科隆另外家出版社。差不多过个半月后，这第二家出版社跟第家说话如出辙，也许就是形容词多几个，也许就是下次能有好运。

科隆还剩下家出版社，这家时不时地也出版部长篇小说或者部诗集或者历史书；但是，厚厚出版目录里却是大量实用手册，就是指导人们如何正确管理花园又告诉人们怎样实施正确急救或者怎样对废墟瓦砾废物利用图书。这家名叫顾问出版社。与前两家出版社不同是，亲自接收稿件是社长。阿琴波尔迪亲眼看到社里并不因为缺少编辑，至少有五人在编辑部工作，而是因为社长喜欢见见愿意在他社里出书作家有着怎样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