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里。小萼站在门口,先探头朝内张望番,她说,想不到老浦也落到这步田地。老浦说,世事难测,没有杀身之祸就是幸运。小萼走进去往床上坐,两只脚噗地敲,皮鞋就踢掉。小萼说,老浦,真就你个人?老浦拉上窗帘,回头说,从来都是个人呀,母亲到姐姐家住,现在更是个人啦。
小萼坐在床上翻着本电影画报,她抬头看看老浦,老浦也呆呆地朝她看。小萼笑起来说,你傻站着干什?放音乐跳舞呀。老浦说,留声机坏。小萼说,那就煮咖啡呀。老浦说,炉子也熄掉。小萼就用画报蒙住脸格格地笑起来,她说,老浦你搞什鬼?你就这样招待吗?老浦个箭步冲到床上,揽住小萼腰。老浦说要在床上招待你,说着就拉灭电灯。小萼在黑暗中用画报拍打着老浦,小萼喘着气说,老浦你别撩,欠着秋仪情。老浦说这有什关系,现在谁也顾不上谁。小萼身体渐渐后仰,她手指习惯性地掐着老浦后背。小萼说,老浦呀老浦,你让怎去见秋仪?老浦立刻就用干燥毛糙舌头控制小萼嘴唇,于是两个人漂浮在黑暗中,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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