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鼓起勇气回到大头
门外，他看见大头扛着
根棕色台球杆从里面出来。杨泊咬
咬牙，慢慢地将腰往下弯，他身体正好堵在防盗门外面，堵住大头通路。
你跳吧。杨泊低声地对大头说。
要去台球房。喜欢用自己台球杆，打起来顺手。大头用台球杆轻轻击打着铁门，你跟起去玩玩吗？
你跳吧。杨泊提高声音，他说，别反悔，跳完你借两万元。
跟起去玩吧，保证你玩次，还想玩第二次。
不玩台球，想离婚。杨泊几乎是怒吼声，他抬起头，眼睛里迸出逼人寒光，来呀，你跳吧，从身上跳过去！
大头犹豫会儿，他把台球杆靠在墙上说，那就跳吧，反正这也是笔生意，谁也不吃亏。
他们重温童年时代游戏，大头叉开双腿利索地飞越杨泊背部以及头部，他听见什
东西断裂声音，他心脏被大头全身重量震得疼痛，另外有冰冷风掠过耳边。杨泊缓缓地直起腰凝望着大头，他表情看上去非常古怪。这是在开玩笑。杨泊嗫嚅着说，跳山羊，这是开玩笑是吗？
不是玩笑，是你要离婚，是你要借钱。大头从皮带上解下钥匙圈走进屋里，隔着几道门杨泊听见他说，这笔生意做得真有意思，贷款两万元跳次山羊啦。
杨泊最后从大头手上接过只沉甸甸信封。他从大头眼睛里看见种熟悉内容，那是睥睨和轻蔑。朱芸也是这样看着他。在恍惚中听见大头说，杨泊，其实你是个卑鄙无耻人。为达到你目标，就是让你吃屎你也会吃。杨泊身体再次颤动下，他将信封装在大衣口袋里，你他妈胡说些什？大头举起台球杆在杨泊腰际捅下，大头对杨泊说，快滚吧，你是只最讨厌黑球八号，你只能在最后收盘时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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