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敏迷迷糊糊地问他,你又做噩梦?杨泊说,是什东西掉下去?杨泊自己也解释不清他对此做出强烈反应。那种沉闷声响使他心跳加剧,他打开台灯,从镜子里看见张惊惶而陌生脸。
第二天才知道是阳台上那盆吊兰坠落在楼下,夜里风刮断铁丝,也葬送杨泊所珍爱吊兰前程。杨泊看见花盆已经碎裂,吊兰叶子在风中簌簌颤动。他找根绳子在花盆上捆几道,想把它抱回家。走到楼梯上,他站住思考会儿,又返身下楼,把那盆吊兰扔进垃圾桶。
杨泊失眠症就是从此染上。入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恍惚中总是听见那声可怖重物坠地响声,他肯定自己耳朵出现幻听,那个声音是虚假意识产物,但杨泊好像等待着它来临。在这种无谓等待中,他心情变得很恶劣,伴随着难以抑制焦躁和沮丧。
杨泊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他想出门,又怕惊醒熟睡冯敏。他轻手轻脚摸黑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时候,听见冯敏在里面说话,你深更半夜上哪儿去?杨泊不想回答,他扮声猫叫。冯敏又说,你老是自己折腾自己,让别人也睡不好。
杨泊下楼。外面风很大,冰凉地灌进杨泊单薄衣服里。杨泊打个寒噤,随之而来是种自由喜悦。街道在深夜变得空旷而宁静,路灯恰到好处地照亮水泥路面,发出淡淡白光。杨泊张开双臂,模仿飞鸟奔跑几步后停下来,他向前向后观察下,没有人看见他动作。他感到很放心,然后放慢脚步朝广场走去。
深夜独行感觉对杨泊已经陌生。他记得从前还是个少年时经常深夜出门,在大街上寻寻觅觅,寻求他所期待次艳遇或者别非同寻常经历。他记得就是在话剧团门口第次遇见冯敏,也是秋末初冬日子。在话剧团门口路灯下,冯敏侧身而立,她穿件素色风衣,围条黑白格围巾。她容貌神态犹如天仙打动杨泊心,杨泊站在对面屋檐阴影下,偷窥着她。他判断她在等人,他当时决定,如果她等是男人,他就向他们投块石子以示抗议,如果是女孩,他就将开始他爱情生活,他要抓住她。后来杨泊如愿以偿,他看见话剧团里跑出另外个女孩,她们手拉手经过杨泊面前时,杨泊看见冯敏在夜色中发亮双眸,他下子就坠进爱情深渊。
对于爱情回忆,使杨泊脚步滞重起来。杨泊觉得这些往事现在看来就像部温柔感伤电影,离他心十分遥远。怀旧是有害无益,更重要是思考现实和未来。杨泊走着,大概在深夜十点钟时,他来到广场。
杨泊赶上个外省马戏团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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